第6章 供她使唤
       即便数年未见,可融于骨血的亲情,使得萧棠失去理智。

       她不愿相信眼前这一幕,快步上前用手捂住萧瑾的喉咙,试图阻止血液流失。

       而刚被她带回来的柳西西瞧见这一幕,捂嘴惊呼:“公主,即便殿下与您意见相佐,您也不能杀他泄愤啊1

       陈峤便在这时赶至,听信柳西西之言,认定她是凶手。

       萧棠没来得及辩驳,因为萧瑾的血含毒,她的手被刀刃割伤,中了毒,没多久就陷入昏迷。再醒来,手脚沉重,苦练多年的武艺如水落海,再寻不着半点踪迹。

       没有武艺,领兵难以服众,归国困难重重,复国更是无望。

       除向大庸臣服,她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一时悔恨得无以复加。

       早知只能走这条路,她怎可因不喜萧瑾懦弱而与他争吵?早知萧瑾身处危险之中,她怎能不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早知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怎会对他恶言相向?

       是她的错,是她害死萧瑾。

       他们指责她是凶手,她无可辩说。

       可现在,看着陈峤用痛苦挣扎的眼神,萧棠终于不想再被他误解:“我没杀他,也不可能杀他。他是我唯一的哥哥,因为一点口角就夺他性命,我没这么丧心病狂。”

       陈峤眼睛一眯,显然没信,但难得地解释道:“你以为我会愚蠢到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我请仵作验过尸,在死亡时间段,萧瑾房间里除你外,再无他人进出。而那把夺他性命的匕首,是虞国王室之物,且尾端刻着你的名字,人证物证皆指向你,你空口白话就想抵赖?”

       当时太过难受,萧棠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此时听来,终于明白:“有人陷害我。”

       陈峤眼眸一沉,狠狠把萧棠掼在地上,任她痛苦地咳嗽着:“事到如今,你还想撒谎骗我?萧瑾一生宏愿,便是复兴虞国,可你心甘情愿地做这亡国公主,他挡了你的路,你可不得扫清他这个障碍?”

       萧棠躺在地上,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底是不信她,所以,他连弑兄的借口都替她找好了。在他心里,只怕她从来都是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可是,她恨啊!

       心给了他,身给了他,连国也愿意交给他,为什么就是换不来他的一点喜欢?

       “是,我骗了你,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可这又能怎样?”萧棠咬着牙,忍住喉间腥甜,一字一字地吐着气音:“正因为我甘做亡国公主,才能换来你正妻的身份,才能让柳西西那个女人这辈子都屈于我下,看着你们为此痛苦郁结,我高兴得很呢1

       “哦,是吗?”陈峤慢慢恢复冷静,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冷冷看她:“我从未将你视作妻子,你也休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殊荣!过后会有郎中来替你医治,待你伤好,便去西西那,做一个粗使婢女,供她使唤1

       萧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柳西西才是她的女婢,她不过一句气言,他就真的轻贱她至此?

       在他心里,她难道连柳西西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蒸饺(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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