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直到生命熄灭
       当他再也憋不住气的时候,他把头从水里抬了出来。浴室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的脸,似乎太陌生了。他的眼眶凹陷,肤色苍白得像个病夫。

       '这是……我?

       他慢慢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里恢复了光亮。他原来的面孔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穷困潦倒的赌徒和酒鬼的脸。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连下巴上滴下的水都没擦干净就离开了卫生间。他几乎愤怒地穿上外套,推开前门。

       他的胃很痛,他觉得如果不往下面塞点东西,他就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路过便利店,但没有任何东西能吸引他的注意。他没有离开自己的房子去抢吃的,而是冲了出去,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能呆在里面。

       最后,他挑了一罐啤酒后离开了。他开始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最后,他来到了丹川河大桥下面的地方。那是他每次在赌场输钱时常去感叹运气的地方。

       雪儿敲开罐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他的胃似乎在叫唤,但他不在乎。

       当他完全安静地坐着时,他一直想忽略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涌向他。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雪儿盯着丹川河的暗水。他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把自己的能力叫做'绿眼睛',认为自己是被选中的孩子。他兴奋地颤抖着,期待着有一天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回想起来,儿时的故事只让他尴尬地脸红。

       直到长大后,他才知道和别人不一样并不是那么好,最好把这种不一样隐藏起来。

       在26年的人生中,他只确定了自己能力的四个事实。

       如果他把感官集中在眼睛上,活物和物体都会发绿光。其中,有一些即使他保持专注,也会失去颜色。如果他把自己和绿色的东西牵扯在一起,就不会发生任何事情。但是,如果他把自己和失去绿色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就会有超过50%的几率发生不好的事情。

       雪儿把注意力放在了"超过50%的几率"上。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意味着好事的几率可能在'50%以下'。赌场是他选择证实这个假设的地方。一开始,他只是把赌场当成一个实验的地方。虽然他输掉了六七成的买入额,但每次只带十万韩元。

       如果输光了,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虽然他不甘心,但这个数目和大学生的零花钱没什么区别。

       问题是他真正赢钱的日子。有一次,他甚至在两天内把买入的钱变成了500万元。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穿什么就买什么,还把电脑换成了最新款。即使这样,他还是有很多剩余。

       花钱的滋味。一旦他体验到了,他的生活就开始改变了。

       他去赌场的次数暴增,带的钱也增加了。他忘记了所有的实验,专心致志地挣钱。

       当他整日沉迷于赢钱的时候,他的能力突然消失了。这并不是说它是突如其来的。他的头越用能力越疼,随着无法入睡的日子增多,他甚至出现了失眠的症状。

圣诞节的摩托车(作者)说:

关注官方微信公众号,方便下次阅读

微信可长按识别图中二维码

浏览器用户可微信搜索“兰泽书院”关注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