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扎查尔尔
我来到那条小溪旁散心，坐在岸边，我脑海中主动浮现出沈云铮向我承诺的场面。
他不是要风风光光把我迎入沈府吗？
为何现在如此之快地另娶她人……
曾经过往甜蜜的回忆，在此时此刻化作了令人讨厌痛苦的蝇蚋。
它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似乎要与我纠缠誓死不休。
“这里本就是偏僻之处，姑娘一人在此并不安全，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要遭遇不测。”
草丛里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我立刻提高紧惕打量着四周。
军营里的将士们都知晓我是顾军医，不可能会用姑娘这种称呼。
而在这荒郊野岭之地，能出现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谁，莫要躲躲藏藏，现出真身吧。”
我从地上站起来，做好见势不妙逃跑的准备。
“姑娘莫惊，在下是蛮族派来进献美人的使臣。”
说话的男人拨开比人还高的杂草，他款款从里面走出来。
“小生名为扎查尔尔，见过姑娘。”
扎查尔尔穿着白衣，头发呈波浪形披在身后，他手持白玉扇，腰挂酒葫芦，身上散发着令人陶醉的异国风情。
提起这件事我就很生气，我开口讽刺道：“你们的人确实很美１
我将后面“很美”二字咬得很重，好端端的非要送公主过来，想换回战俘不应该去和皇上说吗？
非要给沈云铮送什么他们口中的美人。
“来之前，我打听到你们这边的传统，男子是可娶三妻四妾，姑娘此番行为可不是贤妻所为。”
扎查尔尔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对在嘴上喝了几口，然后在我身边席地而坐，望着小溪内被冻得厚厚的冰。
“我和沈云铮不一样，他说……”
话还没说完我愣住了，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
那为什么不叫将军夫人，反而是姑娘呢，难道他也在笑话我？
似乎是看出我心中所想，扎查尔尔低头笑笑，向我做起解释。
“我之所以对你如此称呼是觉得，首先，你不是沈将军的妻子，也不是这个军队的军医，你得先是你，难道不是么？”
扎查尔尔的话让我大受震撼，我以为蛮族是一个野蛮的民族，却不曾想他们之中还有这样的人。
来到边疆后，我急于忘掉曾经的我，可却从来没有在意过我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将军之妻、军医都是别人给的！
仿佛有人拨开了我眼前的乌云，我甚至暂时放下沈云铮要娶妻的事。
“或许，离开这里去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应该更能清楚地认识自己。”
扎查尔尔打开手中的扇子，扇面上点缀着粉色的桃花，蓝色的河流与翠绿的草原。
“这个世界上，真有跟你扇子上一样的地方吗？”
我突然发问，因为我现在心情极差，脑袋很混乱，急需找个世外桃源舒缓一下情绪。
说不定等我回来后，能冷静地看待沈云铮再娶的事。
扎查尔尔转动了下扇子，看着上面的景色，他逐渐入神仿佛要钻进去般，良久后他才回神轻轻叹气。
“这里是我的故乡，我的母亲对医术很有研究，专治疑难杂症，她让我出来闯荡，救死扶伤，将医术发扬光大。”
扎查尔尔在我身边躺下来，嘴角叼着一根不知在什么时候摘得杂草。
“不过，我们会在这里停留一月之久，我想趁此机会回去看下我母亲。”
扎查尔尔在旁边自说自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居然想跟着他一起去，如此便能和她母亲请教下霍乱该如何治。
“扎查尔尔，我想去拜访你的母亲，你看可以吗？”
考虑半刻钟后，我决定跟随扎查尔尔回他的故乡。
“如此甚好！我母亲会很欢迎你的，她非常热情好客，会给你煮甜甜的马奶酒喝１
扎查尔尔很高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他眼睛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像是达成了某件蓄谋已久的事。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便启程吧１
扎查尔尔殷勤地拉起我的双手，我感到一阵不适，慌忙把手抽了出来。
我是有家室之人，实在难以接受和刚认识不久的男子，作出此等亲密的举动。
扎查尔尔顿时反应过来，他也深感不妥，他拱手对我弯下腰一拜道歉。
我回到帐篷，打算给沈云铮留下书信一封，我并不会告诉他我会和扎查尔尔同行。
我已想好，就告诉沈云铮我回京城待几天，如此一来他也能放心些。
京城在天子脚下，有重兵层层把守，所以很安全。
写好书信后，我从箱底翻出二丈红绸子，又将我的黄金首饰融了，这些都是他曾在战场缴获来的。
我用滚烫的金水给红布上烫出金花，按照沈云铮的尺寸为他裁剪了套得体的新郎服。
虽然我手艺不好，衣服不是很精美，但在条件恶劣的边疆，已经很不错了。
我来到药房，清点着所有药材将它们一一封存防止受潮。
收拾好所有后，我刚想离开，却听到巡逻的将士在八卦蛮兵公主的事。
“我都不知道将军怎么想的，居然要娶那公主，这不是啪啪打顾军医的脸嘛１
“我听说，那日蛮族使臣带来的是纸婚书，好像是将军儿时定下的娃娃亲１
“反正我不管！将军如果不要顾军医，我娶１
将士们七嘴八舌，不过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奇怪的是，沈云铮看过那份信后，就要娶公主了。
如果他真有亲事在身，以他的性格不会不和我说。
我急匆匆回到帐篷内，把写好的书信和婚服都藏了起来，心想还是找机会先看看那份信。
刚把东西藏好，沈云铮便回来了，他嘴角挂着笑意，似乎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
“灵薇，我听说京城有个医术比赛，我觉得很有意思已经帮你投名了。”
什么？！
我有点生气，他怎么能这样一声不响地为我投名？
那个比赛我听说过，但那帮自称为医届泰斗的老家伙，只准男子参加，女子就算参加成绩也会强行作废。
“我不去１
我气得走出帐篷，闭着眼生呼吸着，我不能生气，也不能和沈云铮吵架。
这里是军营况且还是白天，我可不能当着众将士的面，拂了他这个大将军的脸！
“没事的，我都帮你打点好了，他们一定公平公正，你拿出真本事便可。”
他不是要风风光光把我迎入沈府吗？
为何现在如此之快地另娶她人……
曾经过往甜蜜的回忆，在此时此刻化作了令人讨厌痛苦的蝇蚋。
它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似乎要与我纠缠誓死不休。
“这里本就是偏僻之处，姑娘一人在此并不安全，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要遭遇不测。”
草丛里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我立刻提高紧惕打量着四周。
军营里的将士们都知晓我是顾军医，不可能会用姑娘这种称呼。
而在这荒郊野岭之地，能出现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谁，莫要躲躲藏藏，现出真身吧。”
我从地上站起来，做好见势不妙逃跑的准备。
“姑娘莫惊，在下是蛮族派来进献美人的使臣。”
说话的男人拨开比人还高的杂草，他款款从里面走出来。
“小生名为扎查尔尔，见过姑娘。”
扎查尔尔穿着白衣，头发呈波浪形披在身后，他手持白玉扇，腰挂酒葫芦，身上散发着令人陶醉的异国风情。
提起这件事我就很生气，我开口讽刺道：“你们的人确实很美１
我将后面“很美”二字咬得很重，好端端的非要送公主过来，想换回战俘不应该去和皇上说吗？
非要给沈云铮送什么他们口中的美人。
“来之前，我打听到你们这边的传统，男子是可娶三妻四妾，姑娘此番行为可不是贤妻所为。”
扎查尔尔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对在嘴上喝了几口，然后在我身边席地而坐，望着小溪内被冻得厚厚的冰。
“我和沈云铮不一样，他说……”
话还没说完我愣住了，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
那为什么不叫将军夫人，反而是姑娘呢，难道他也在笑话我？
似乎是看出我心中所想，扎查尔尔低头笑笑，向我做起解释。
“我之所以对你如此称呼是觉得，首先，你不是沈将军的妻子，也不是这个军队的军医，你得先是你，难道不是么？”
扎查尔尔的话让我大受震撼，我以为蛮族是一个野蛮的民族，却不曾想他们之中还有这样的人。
来到边疆后，我急于忘掉曾经的我，可却从来没有在意过我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将军之妻、军医都是别人给的！
仿佛有人拨开了我眼前的乌云，我甚至暂时放下沈云铮要娶妻的事。
“或许，离开这里去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应该更能清楚地认识自己。”
扎查尔尔打开手中的扇子，扇面上点缀着粉色的桃花，蓝色的河流与翠绿的草原。
“这个世界上，真有跟你扇子上一样的地方吗？”
我突然发问，因为我现在心情极差，脑袋很混乱，急需找个世外桃源舒缓一下情绪。
说不定等我回来后，能冷静地看待沈云铮再娶的事。
扎查尔尔转动了下扇子，看着上面的景色，他逐渐入神仿佛要钻进去般，良久后他才回神轻轻叹气。
“这里是我的故乡，我的母亲对医术很有研究，专治疑难杂症，她让我出来闯荡，救死扶伤，将医术发扬光大。”
扎查尔尔在我身边躺下来，嘴角叼着一根不知在什么时候摘得杂草。
“不过，我们会在这里停留一月之久，我想趁此机会回去看下我母亲。”
扎查尔尔在旁边自说自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居然想跟着他一起去，如此便能和她母亲请教下霍乱该如何治。
“扎查尔尔，我想去拜访你的母亲，你看可以吗？”
考虑半刻钟后，我决定跟随扎查尔尔回他的故乡。
“如此甚好！我母亲会很欢迎你的，她非常热情好客，会给你煮甜甜的马奶酒喝１
扎查尔尔很高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他眼睛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像是达成了某件蓄谋已久的事。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便启程吧１
扎查尔尔殷勤地拉起我的双手，我感到一阵不适，慌忙把手抽了出来。
我是有家室之人，实在难以接受和刚认识不久的男子，作出此等亲密的举动。
扎查尔尔顿时反应过来，他也深感不妥，他拱手对我弯下腰一拜道歉。
我回到帐篷，打算给沈云铮留下书信一封，我并不会告诉他我会和扎查尔尔同行。
我已想好，就告诉沈云铮我回京城待几天，如此一来他也能放心些。
京城在天子脚下，有重兵层层把守，所以很安全。
写好书信后，我从箱底翻出二丈红绸子，又将我的黄金首饰融了，这些都是他曾在战场缴获来的。
我用滚烫的金水给红布上烫出金花，按照沈云铮的尺寸为他裁剪了套得体的新郎服。
虽然我手艺不好，衣服不是很精美，但在条件恶劣的边疆，已经很不错了。
我来到药房，清点着所有药材将它们一一封存防止受潮。
收拾好所有后，我刚想离开，却听到巡逻的将士在八卦蛮兵公主的事。
“我都不知道将军怎么想的，居然要娶那公主，这不是啪啪打顾军医的脸嘛１
“我听说，那日蛮族使臣带来的是纸婚书，好像是将军儿时定下的娃娃亲１
“反正我不管！将军如果不要顾军医，我娶１
将士们七嘴八舌，不过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奇怪的是，沈云铮看过那份信后，就要娶公主了。
如果他真有亲事在身，以他的性格不会不和我说。
我急匆匆回到帐篷内，把写好的书信和婚服都藏了起来，心想还是找机会先看看那份信。
刚把东西藏好，沈云铮便回来了，他嘴角挂着笑意，似乎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
“灵薇，我听说京城有个医术比赛，我觉得很有意思已经帮你投名了。”
什么？！
我有点生气，他怎么能这样一声不响地为我投名？
那个比赛我听说过，但那帮自称为医届泰斗的老家伙，只准男子参加，女子就算参加成绩也会强行作废。
“我不去１
我气得走出帐篷，闭着眼生呼吸着，我不能生气，也不能和沈云铮吵架。
这里是军营况且还是白天，我可不能当着众将士的面，拂了他这个大将军的脸！
“没事的，我都帮你打点好了，他们一定公平公正，你拿出真本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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