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发霍乱
       “沈云铮1

       我手舞足蹈地欢呼着,甚至当众跳起一段优的舞蹈,沈云铮能平安归来,我比继承了庞大家业还开心,喜悦溢于言表。

       骑在战马上的沈云铮看到我,他用力地朝我挥挥手,下马大步大步来到我面前。

       “身为军医,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该当何罪?”

       他目光停留在我脚上,抬头迎上我眼眸中满满的欣喜,沈云铮似是无奈将我打横抱起。

       回到帐篷内将我放在床边,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鞋。

       沈云铮半蹲着,把我的脚放在他大腿上,又用手为我暖脚。

       “沈将军,此次蛮兵战俘实在是太多了,我建议杀之。”

       “不可不可,虽然我们大败蛮兵,但还是有几条漏网之鱼不慎逃脱,我们应该抓紧建造高墙,以防蛮兵再犯1

       沈云铮的幕僚们走进帐篷,互相商量着战俘处理事宜。

       当他们看到沈云铮为我穿鞋时,他们个个无比吃惊,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仿佛天塌了一般。

       “沈将军,你怎可为一介女子穿鞋?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1

       其中一个幕僚更是一溜烟跑到帐篷门口,他双臂高高举过头顶,感觉像是发现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完了!我们这个朝代完了啊!天啊1

       沈云铮就为我穿了个鞋,他们各个便叫苦连天的,我实在不明白他们如此这般究竟在干什么?

       “谁要是再在这里妖言惑众,扰乱军心拖出去乱棍打死1

       说不吉利的话扰乱军心,这无疑是军中大忌,也是沈云铮最不能容忍的。

       “本将军疼爱自家夫人,何须你们在此说三道四?”

       沈云铮也感觉他的幕僚们莫名其妙,你情我愿之事非要被他们搞成悲天悯人的氛围。

       听说要被乱棍打死,幕僚们各个都闭了口,转头继续说起蛮兵俘虏的事。

       “那就依目前的局面让他们去修城墙,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你们这点事都需要问我,我看幕僚也该更新换代了。”

       沈云铮怒气未消,他早就看这些幕僚不顺心了,只拿银子不干活,刚好趁此敲打敲打。

       “将军,这件事我们一定办好,敬请放心1

       面对即将到来的淘汰,幕僚们像是脱胎换骨般,和刚才的状态判若两人,现在的他们才可称得上是沈云铮手中最锋利的刀。

       等他们离开后,沈云铮为我穿好鞋,并和我说道。

       “灵薇,不用管他们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如何便可。”

       我点点头,实际上不用沈云铮宽慰我,我也不会把那几人的话记心里。

       在侯府闲言碎语很多,甚至被指着鼻子当众辱骂,日积月累的羞辱中我锻炼出了坚韧的意志。

       即使你再言语攻击我,但也只限于嘴上,你左右不了我的生死。

       “将军,不好了1

       就在沈云铮和我交谈之际,传令兵火急火燎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说。”

       沈云铮心情不悦,他明明打了打胜仗回来,这传令兵还这么着急!

       他的军队战无不胜,唯一的敌人也被打成一盘散沙,还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

       “将军,我方将士们现发生大规模腹泻、呕吐症状,现已有部分人出现脱水症状,初步判断为霍乱1

       传令兵语毕把头埋得更深,等待着沈云铮下达命令。

       霍乱!

       这可是种烈性肠道传染病,必须马上采取隔离手段!

       我冲出去来到军营,果然看到将士们已经躺倒一片。

       前面的尚且还能起身,可后面的将士们已经全身无力,只能被人搀扶着去茅房。

       有一小部分将士还没被扶起来,就已经拉在裤兜里。

       我站在将士呕吐物面前认真观察,呕吐物呈米汤状,结合剧烈地拉稀,我百分百确定这就是霍乱!

       方才我还抱有一线侥幸心理,希望是士兵判断失误,但如今看来……

       我觉得我快要被这铁打的事实要了命。

       因古书记载对于霍乱并没有有效的草药。

       “即日起,所有人都不得饮用附近水源、粮食,把患霍乱者隔离到远处。”

       沈云铮看到自己手下的兵都是去了战斗力,他内心无比痛苦,亲自下场动手为病患搭建庇护所。

       军队的水源来自山上的雪水,现在只能从远处的小溪里往回运送冰块,一来一回无论是将士还是战马斗很乏力。

       还没确定感染源头,军营里粮食被封锁,将士们只能去山上打猎以此填饱肚子,但也杯水车薪。

       很快,蛮兵战俘因为吃不饱开始闹事,说沈云铮虐待战俘不给吃食。

       战俘们不再修高墙,天天闹腾,沈云铮甚是头疼,天天在帐篷内愁得夜不能寐。

       我想帮他分担事物,所以便带着两名将士来到战俘营,希望他们能知道现在的处境。

       并不是只有他们没饭吃,而是我们所有人包括我都在忍受着饥饿。

       “大家不要再闹了……”

       我竹筒倒豆子毫无隐瞒地将现在的遭遇说了出来。

       “活该!我呸1

       “你们就应该全都死1

       “去死吧1

       我话音刚落,战俘营里便充满了咒骂声,他们属于敌对国,如何会体谅我们?

       跟在我后面的将士都暗自摇头,笑我太傻,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我脸上悲痛欲绝,表面上是看着他们毫无底线地咒骂无可奈何,实际上我心中都快乐开花了。

       在这边疆六载有余,我岂会不知人心险恶?

       我紧锁眉头望着面前疯狂大笑,朝我吐口水的蛮兵战俘,淡淡开口。

       “我和沈将军的意思是,蛮兵战俘没用的话便杀光,一个不留,留下也是浪费粮食。”

       我眼神一冷,头往薇薇往旁边歪了歪示意身后两位将士动手。

       他们立刻心领神会,冲上前来一刀一个把战俘中最喜欢闹事地都杀了。

       漫不经心看了眼地上流血抽搐的尸体,我脸上露出嗜血的兴奋感,我饶有兴致地盯上剩下的人。

       “你们可还有不服之人?报上名来。”

       血淋淋的教训就在面前,蛮兵战俘们再也不敢生事,一哄而散都去努力干活了。

       解决完此事后,新难题又摆在我眼前。

       难题是,每人每天分配的食物已到极限,可局面依旧僧多粥少,很多将士们还饿着。

       再这样下去,不病死也得被饿死。

       望着眼前白茫茫的雪山,我咬紧嘴唇,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山上找不到任何一点能吃的东西!

       我再次挎着篮子上山,我把眼睛绷得很大,不肯放过每一处可能存在食物的地方。

冬至已至(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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