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我撑腰的大将军
       听见沈云铮的话,慕容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他伸手指着我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的身体一颤一颤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像是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

       “顾灵薇!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荡妇!这才几年你就找到老相好的了1

       慕容澈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恍然大悟。

       “你与我和离就是为了他吧!早在侯府你们就勾搭上了。”

       慕容澈自作聪明猜测着和离的原因,顺道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啪!

       一道皮鞭声响破天际,慕容澈捂着脸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鲜红的血如潮水般,渗出他的指缝,染红他的衣袖。

       骑在马上的沈云铮收回鞭子,从马上一跃而下,站在我旁边伸手将我搂入怀中。

       “夫人,这个登徒子对你如此无礼,我这就令人挖去他的双眼给夫人赔罪。”

       沈云铮语气十分温柔,接着他又从胸前掏出一对夜明珠耳环放在我手心。

       “夫人,这是我缴获战利品中的夜明珠,我特意令人给你打了副耳环,快带上看合适不合适。”

       沈云铮的双手布满老茧,身上占着血迹的铠甲还没来得及换下,边疆苦寒他脸上全是岁月的摧残,看上去像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可他帮我戴耳环时,又是那么的轻那么的小心翼翼,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任谁看了都会动容。

       沈云铮对我,宛若是在擦拭一件宝贝般,放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我和沈云铮你侬我侬的场景让祈安受不了了,他指着沈云铮破口大骂,只因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般变化。

       曾经,他的娘亲一门心思地都在他身上,可如今他仿若是个局外人。

       胸膛里的那颗心脏,仿佛像条离开水面的鱼,那种窒息感让他很难受!

       “你就是我娘亲的姘头?我看你也不过如此!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慕容祈安不知死活的言论成功引起沈云铮注意,父子俩的传闻在我第一年来边疆时他就有所耳闻。

       沈云铮活动了下手腕,自信地挑了挑眉头。

       “你是要用刀还是剑,随便你挑选,我空手跟你对战莫说我欺负你。”

       慕容澈心下一惊他想捂祈安的嘴,但还是晚了半拍。

       他们父子平日里都是些强身健体的皮毛,如何是身经百战大将军的对手?

       慕容祈安和沈云铮单挑,对此我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沈云铮做事有度并不会闹出人命。

       而且也该给这狂妄的毛头小子给点教训了。

       免得日后到江湖上惹上什么要命的麻烦,这也算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最后一次关照他。

       “谁要和你比武了?”

       慕容祈安抱着胳膊没好气道。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做没把握的事自取其辱?

       祈安早就想到,沈云铮常年在边疆为抵御敌人一年四季舞刀弄棒,根本没时间培养闲情雅致,所以他决定和对方比文。

       “就比画画吧,不敢就早点投降1

       慕容祈安对自己的画技很有信心,在侯府谁看到他的画不称赞?

       “来人,文房四宝伺候。”

       沈云铮很干脆,很快雪白的宣纸和笔砚墨便摆在桌子上。

       大概过了三炷香的时间,沈云铮和祈安同时停笔并把画举了起来。

       沈云铮画的是我刚来边疆的第三年。

       我一身墨色铠甲,手中提着木制的医药箱,眼神炯炯有神,英姿飒爽。

       当沈云铮回头看到祈安的画作后,向来沉稳的他居然大笑不止,手拍得桌椅啪啪作响。

       “你画的这是什么?树?”

       只见慕容祈安的纸上黑乎乎的一片,压根看不懂他画得是什么。

       我看到后也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这些年把孩子交给慕容澈照顾,本以为以侯府的实力,祈安能成才却不想成了个草包。

       本以为能在自己的特长下让沈云铮自愧不如,却不想这是自取其辱,一时之间祈安有点怀疑温竹清。

       温姨娘不是说我画画很好,好多人重金难求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障眼法,故意把我画的画搞成这样1

       祈安恼羞成怒居然对沈云铮动起手来。

       “我跟你拼了!你弄丑我的画还抢走我娘亲,我恨死你了1

       面对慕容祈安来势汹汹地攻击,沈云铮只用一根手指头便轻松抵挡。

       “当初不是你先不要你娘亲的吗?你娘亲在边疆这么久,你可曾来看过她一次?”

       沈云铮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慕容祈安便一跟头摔倒在地,脸被地上的碎石摩擦得鲜血淋淋,有点毁容的势头。

       “你1

       沈云铮急眼了,捂着手上的脸再次站出来。

       “你这个毒妇……”

       “咳咳。”

       祈安话音未落,沈云铮便假装咳嗽着把手握在腰间的鞭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用全力挥出来。

       “你怎么能这样,祈安好歹是你的孩子啊,你怎可如此。”

       慕容澈知道沈云铮是什么意思,所以他马上改变了口吻,他既想蛮不讲理地指责我又惧怕沈云铮的鞭子。

       和慕容澈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我早就知道,所以我转身骑上了沈云铮的战马并收紧缰绳。

       “云铮,我想去山里打猎晚上吃烤野兔。”

       收到我的邀请沈云铮欣然应允。

       “好,今晚我们就吃烤野兔。”

       沈云铮和我共乘一匹马扬长而去,只留下慕容澈和祈安狼狈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我之所以带你过来是让你劝说她跟我回去,你要是再发挥不出你的用处,就把我给你的全都吐出来1

       吃瘪的慕容澈转头恶狠狠地威胁起太守。

       “我也没办法啊,你也看到了,她现在有将军当靠山,唉1

       太守急得直跺脚,慕容澈给他的钱早就被他挥霍一空了,现在哪里还有钱给他!

       边疆的夜晚温度骤降,马车里的慕容祈安和慕容澈冻得牙齿直打颤。

       本想着我会屁颠屁颠的同意回去,那样的话他们现在早就到驿站了。

       迷迷糊糊中父子二人睡了过去,夜里鹅毛大雪夹杂着冰雹悄然降临,慕容澈被冻醒,他错愕地发现……

冬至已至(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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