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姚娇娇语无伦次、惊惶失措、悲喜万分,又叫又跳,“十宝十宝,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哎呀我一定是在做梦,不行不行,我得用力掐自己一下,啊哟好痛,没有做梦没有做梦,原来我梦里在百花楼看到你,果然是真的。”

       对于酒后失德一事,显然被她忘得七七八八,谁能想到,此刻这笑得比花儿还艳的小丫头在喝酒之后竟会变得那么粗暴野蛮。

       就见她叽叽喳喳,上窜下跳,一会摸摸卫祈的脸,一个捏捏卫祈的手。

       而那个惨遭她蹂躏的男人,慢慢敛去脸上原本的柔情,无力的黑下一张俊脸,直到这小妮子双手不客气的扯住自己的两边脸颊,他才虎着脸,恶狠狠的瞪着她,“你疯够了没?”

       这女人的精力非要这么旺盛吗,才刚刚从昏睡中醒来,就迫不及待的恢复那令人想痛揍她一顿的本性。

       被低吼了一嗓子的姚娇娇完全没有半点畏怯的样子,看到她日思夜想了整整两个月的十宝终于又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乐得手舞足蹈,最后一头扑进他的怀中。

       “十宝,你突然间就消失了,害我还以为你丢了,每天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整日担心你的安危,就怕你再被那些坏人抓了去,又弄得一身是伤回来……”

       说着,一把抓开他的衣领,“我送你的护身符可有带着?”

       当那枚用红绳吊着的方形小金牌出现在眼前时,她小嘴一抿,嘿嘿一笑,“十宝你好乖……”

       她到底以为她在干嘛?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吃他豆腐。

       不对,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而是这个没脑袋的小东西似乎完全没有忧患意识,对他又抱又搂,还抓开他的衣襟,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挑逗,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欲火吗?

       “咦?这是哪里?为啥和百花楼的摆设有些不一样咧?”

       卫祈再次无语问苍天,“这是我的别苑,和那见鬼的百花楼当然没有一点关系。”

       “别苑?”娇娇一脸茫然,再次仔细打量四周,室内的摆设是一片高雅奢华,每一件东西看上去都名贵无比,价值连城。

       她自幼虽长在妓院,但自己的义兄李承瑄可是当朝王爷,六王府地大物博,奇珍异宝无数,哪个值钱,哪个廉价她是一眼便认得出来。

       打量了好一会儿,她才不解的露出疑问的表情,“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哇,十宝,你穿这套衣裳很好看呢。”

       她从未见过她家十宝穿得这么贵气,身上的每一件装饰看起来都价值不菲,气质高贵冷厉,眉宇间散发着慑人的英气,明明她该怕他的,可这张久违了的面孔和一尘不变的酷酷表情,却让她十分怀念回味。

       还有,她记得自己明明在百花楼唱曲来着,后来有个讨厌的客人偏要让她喝酒,再之后的事情,就被她忘得七七八八了,只恍惚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十宝。

       卫祈冷然一笑,知道她肯定是将自己耍酒疯那一段忘记了,也不刻意提醒她,只轻声道:“如今你已经被我赎身了,从此后,你再不用回百花楼,我已经决定让你随我回府,从今以后,你便由我来照顾。”

       即使在百花楼卖艺不卖身,他依然忍受不了这个不染尘世庸俗的小东西继续留在那个大染缸里,更无法忍受那些披着人皮的恶狼,用亵渎而贪婪的目光看着她。

       从此后,这小东西的未来,在她软软昏到自己怀中的一刻起,便已交拖到了他的手上,从此,她的一切由他来接管,不相关的人等,再无权干涉。

       姚娇娇有些惊愕,“去……去你府上?”

       这下,原本再次见到十宝的激动心情总算被这个事实震慑到了,“可……可是我还没有和妈妈告别,还有我在百花楼的那些姐妹们,她们都很疼我的,还有哇,多多和宝宝是我最好的姐妹,她们肯定不会同意我离开的,对了,多多还答应给我写两支新曲子,那些客人……”

       “够了1

       卫祈恼怒的瞪了她一眼,“从今以后,你再不许唱曲给别人听,就算要唱,也只准唱给我一个人知道吗?”

       这没脑袋的小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敢不要命的给他去想那些见鬼的客人。

       “可是十宝……”

       “还有,从今以后不准再叫我十宝,卫祈!给我牢牢记住这个名字,不许再忘掉。”

       这下姚娇娇更加呆怔了,卫祈?这个名字为啥有些耳熟?记得很久以前的某一晚,梦中,她似曾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叨念着这个名字。

       难道那晚她不是在做梦,而是十宝在向自己告别?

       偷偷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俊逸的男子,脸有些红红的,很多事情她想不通,但她就是知道他对自己没恶意。

       还有,他刚刚那么霸道的说,从此以后不准她再给别人唱曲,就算是唱,也只准给他一个人唱,他……他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安的双手搅动着手帕,一双黑溜溜的大眼咕噜乱转,“你为什么要给我赎身?”

       其实妈妈对她还蛮好啦,从小就疼着爱着,做错了事也很少打她,她在百花楼生活得还是很惬意的。

       卫祈冷冷瞪她一眼,这女人居然会给他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还真是笨得无可救要,难道她想在妓院那种地方生活一辈子吗?

       “你当初救我一命,为你赎身,自然是打算回报你那份恩情。”随便编个理由,免得这小女人问起来没完没了的。

       娇娇继续搅动着手帕,“报恩喔?其实不用了啦,我之前也救过很多人啊,只是举手之牢,而且你突然之间就说要把我带去你府上,我都还没有问过多多和宝宝希不希望我走,尤其是宝宝,她很喜欢我亲手做的糯米糕,之前我都有答应她每个月做一次给她吃。还有那些客人,他们对我也很好……唔1

       正说得起劲,小小的嘴巴就被一双霸道的唇用力堵祝

       卫祈真快要被这迟钝的小女人搞崩溃了,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敢想着那些客人,干脆直接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免得她再继续说下去,把自己活活气死。

       直接怀中的小家伙被吻得娇喘连连,上不来气,他才好心放过她。

       “给我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如果你一定要一个强而有力的理由,我想我很快就会满足于你,因为只有在你这笨蛋的身上打上属于我的标记,你才会知道自己的主人究竟是谁……”

       说着,一把将这个欠虐的小东西压倒在床,看着她瞪大双眼,瞳仁内闪动着诱人的水气,浅粉色的下唇被细白的牙齿轻轻咬住,露出一脸怯怯的表情,偏偏她越是这样,越是向人展露出她引人犯罪的另一面。

       卫祈那原本骄傲的自控力,再次因为这小女人无辜可爱的面孔而劲自摧毁。

       她就是个一绝世小妖孽,用单纯的外表来掩饰内在的邪恶,那双乌黑大眼内闪动着的水气,分明就是在向对方提出诱惑的邀请,牵动着他胯间的炙热逐渐膨胀。

       低下头,一口咬住眼前这可口的小人儿,体内瞬间迸发出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

       属于他的,将会永远属于他。

       ※※※※※※

       卫府坐落在京城西北角,街头巷尾的繁华程度并不比城里逊色多少,一辆豪华的马车在众侍卫的簇拥下缓缓前进着。

       马车前,一个骑着壮硕白马的男子眉头微敛,表情十分奇怪,一张俊脸也涨得通红,这都要怪自己身后的那辆马车里频频传出一阵娇弱呻呤,那声音细碎无力,软软动听,任哪个男子听了,都会产生一种遐想。

       此时此刻——

       “可是人家的腰真的很酸吗?都怪你,突然就扑过来,不但褪了人家的裤子,还摸人家的屁屁,唔,不要碰不要碰,那里很痛很痛……”

       “闭嘴,再乱叫,我就在马车里打你屁股。”

       “十宝你变得越来越凶恶了。”

       “啪1一记巴掌击肉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某个挨了一巴掌的小东西立刻很可怜的哭了起来。

       “不准哭,我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准叫我十宝,再记不住我的名字,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要找多多,我要找宝宝,你欺负我呜呜……”

       “闭嘴,你再哭试看看?”

       惨遭威胁的某个弱势力的小女人哽咽的停了撒娇一般的哭泣,但却在车里小声哼哼唧唧,时不时还抱怨着腰痛屁股痛,那声音简直是欠虐到了极点。

       段恒黑着一张俊脸,对此深感无奈,从城里到京城西北角,也不过是两个时辰的路程,可这整整一路,他却要不停的忍受着自家主子与那个长了一副仙女模样的小女人打情骂俏。

       永安候府在城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永安候是世袭爵位,传到卫清池身上,已经历经了整整六代。

       当今永安候因祖上立过战功赫赫,所以一代代传袭下来,直到如今,依旧在朝中深受帝王爱戴。

       候爷府候建得美仑美奂,府门前座立着两尊石狮,威武张扬,好不气魄,门前有数名侍卫把守,将候爷府守卫得十分严密。

       一行马车在候府门前缓缓停下,段恒跃身下马,悄声来到马车前,“二少爷,候府到了。”

       车门拉开,卫祈率先步下马车,候府门前的众侍卫看到小少爷回府,皆上前迎接。

       坐在车内的姚娇娇,屁股下面垫着厚厚的软垫,把她整个娇弱的身子陷在里面,更衬得她又小又软,好不可爱。

       即使现在已经入了秋,天气依然很热,她只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纱裙,白晳的颈间微微外露,脂玉般的肌肤配着鲜嫩的浅粉色,更衬得她一张小脸精致非常。

       车门拉开后,姚娇娇瞪圆了一双大眼四处张望,卫祈回身将两扇车门都打了开,“难道你还没坐够吗?还不快点下来?”

       看着她小屁股陷在厚厚软软的垫子内,唇边不禁意荡出一丝笑容,回想起这一路上若没了她叽叽喳喳的欢叫,这趟旅程定会失了许多趣味。

       姚娇娇挪了挪小娇臀,刚想起身,才发现这一路上坐着车,竟也坐得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再加上这男人之前还用那种“奇怪”的方式“欺负”她,害她脸红心跳外加腰酸背痛,好不可怜。

       脚下一个踉跄,卫祈迅速将她接了个满怀,拦腰将她抱在胸前,娇娇的俏脸上顿时染上两朵红晕,轻轻抬起小拳,在他的肩上捶了几下,“快点放我下来啦,这里人好多……”

       “你不是直嚷着腰酸屁股痛吗,刚刚还差点给我摔倒,你确定我放你下来,你能一路走好?”

       这女人真是个小麻烦精,明明在青楼那种地方长大,可是对性事却一概不懂,害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尝到了她这副小身子的味道,到最后却累得半死。

       事后,她又一路咕哝不停,抱怨这抱怨那,一会嚷头疼,一会嚷腰疼,还时不时提出要派人送信给京里的姐妹报安好。

       起初,在尝到她娇嫩味道之后,自觉心里有亏欠的他还试着软声细语的安慰,久了,便由着她叽喳说不停,反正说得烦了,一个冷眼飞过去,她自会乖乖闭嘴。

       虽说这小东西鸹噪不宁,但却给他带来不少乐趣,不若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些姑娘,这姚娇娇完全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性子单纯得如同白纸,好骗得要命。

       就这样把她抱在怀里,也会情不自禁的升起一股满足感。

       被抱出车外的娇娇看到眼前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陌生人,不由得有些羞怯,慢慢将小脸用丝帕蒙上,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大眼,并悄声无息的将嘴巴凑到他的耳边,“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卫祈忍不住笑了笑,这小女人还真是单纯的可以,在她这颗小脑袋瓜子里,天底下似乎只有好人与坏人之分。

       “他们都是候府的侍从。”

       “候府?”呃?仔细瞧了眼这诺大府门前题的那几个大字——永安候府,字迹有力,气势恢弘。

       “你是候爷府的人呀?”不能怪她对卫祈完全不了解,实在是十宝的印象在她脑海中已经根深蒂固了。

       卫祈没再理会她这个傻傻的问题,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眼光,堂而皇之的将那个满脑袋是问号的小家伙抱在怀中,直奔候府正门走去。

       大概是有家丁通传二少爷回府,片刻工夫,院子里便迎出来一群人。

       娇娇仍旧被抱在卫祈的怀中,那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一身华丽装饰,头上插满了金钗。

       她的身后跟了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略矮,脸有些圆,穿了一身绫罗绸缎,手中还故作潇洒的摇着羽扇。

       那女孩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着一袭小姐衣裳,打扮得也是精致如玉,莲步轻移的跟在妇人身后迎了出来。

       当众人看到卫祈怀中还抱着一个娇俏的少女时,皆忍不住大皱眉头。

       “哟,祈儿,你这唱的是哪出啊?怀里怎么还抱了一个大姑娘?”首先开口的是永安候府的二夫人商翠莲,跟在她身后的一男一女,一个是她的儿子,也就是永安候的长子卫祯,一个是她的侄女儿商月柔。

       听家仆说二少爷回了府,她才带着长子和侄女出门迎接,没想到却看到这样刺眼的一幕。

       卫祈看到来人迎接,脸上又恢复了漠然的表情,冷冷的、淡淡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娇娇,这是二娘,那是大哥,还有那边的那位是二娘的侄女。”

       他做了一个极短的介绍,又漫不经心的瞟了众人一眼,“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姚娇娇,从今以后,她将要长期住在这府里,段恒……”

       说话间,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卫,“马上命人将东厢的紫玉阁打扫出来,娇娇姑娘从此将入住那里。”

       段恒怔了怔,紫玉阁可是候爷府专门留给未来少奶奶准备的房间,这娇娇姑娘刚进府便被安排到紫玉阁,看来他主子对娇娇姑娘的态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宠溺。

       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急急转身去吩咐下人了。

       姚娇娇见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群人都是卫祈的亲戚,立刻露出亲切的笑容,张开小嘴甜甜道:“二夫人……大……”

       少爷两个字还没叫完,就被卫祈打断,“你不用一一打招呼了,坐了这么久的车,我命人带你去沐浴更衣,然后回房好好的睡上一觉。”

       不理会旁人难看的脸色,卫祈旁若无人的抱着姚娇娇继续向前厅走去。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远远的,还能听到姚娇娇不安的声音。

       “没什么好不好的,你累了,有些事情不需要你去多想……”

       两人一路轻声细语,将商翠莲等人丢在原地,直接当成隐形人。

       几人脸色都很难看,商翠莲看上去有些气极败坏,卫祯则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回味无穷的想着刚刚那个被卫祈抱在怀中的小姑娘。

       而商月柔一张俏脸却是一阵青一阵白,她的二表哥,怎么可以带着别的女人回府上居住?最让人忍受不了的,他居然还将紫玉阁安排给那个不知叫什么娇的丫头。

       紫玉阁——那间东厢房,可是她觊觎了很久的地方埃

       ※※※※※※

       “为父听你二娘说,你从城里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是个青楼女子。祈儿,像这种自幼在青楼长大的姑娘怎么可以随便带回府里?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你让为父的脸面往哪放?”

       永安候府的当家老候爷卫清池此时此刻露出一脸慑人的严厉,试图用严父的面孔来教训自己这个为所欲为的幼子。

       坐在不远处的卫祈慢吞吞的品茶下人送来的龙井茶,面对父亲的训斥,他只是象征性的抬了抬眼皮,唇瓣勾出一记不易察觉的弧度,“爹,您今年五十岁还不到,何以患上健忘症了?孩儿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娇娇是孩儿的救命恩人,这次孩儿目的,就是要为她赎身,继尔接回府里居祝”

       顿了顿,又冷言道:“莫非爹您想让孩儿做一个不忘恩负义的人?”

       卫老候爷表情一窒,试图在儿子面前据理力争,“就算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可她一个青楼姑娘,身世不清不白的,住进候府,实在令人难以启齿,你若真想报恩,大可以给她一笔银子,为她选户好人家嫁掉。祈儿,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寻常人家的女子,如何能匹配得了你这个候府小少爷,更何况,那丫头连寻常人家的女子也不如。”

       卫祈虽为幼子,但却是卫老候爷的元配夫人所出,他与长子卫祯虽然只相差一岁,但无论是才情还是学识,卫祈都凌驾于兄长之上,所以自然极受卫老候爷的喜爱。

       可是自古以来爵位都是传长不传幼,即使卫祯是庶出,却是卫府的大少爷,待卫老候爷百年之后,这永安候的名号自然会落到卫祯的头上。

       只可惜卫老候爷自幼对幼子过分偏袒喜爱,所以一时之间,候府未来的继续人便成了未知变量。

       对于自己这精明又聪慧的儿子,老候爷真是又爱又恨,这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冷静得出奇,别人家五六岁大的孩子只会偎着娘亲玩耍,卫祈却偏偏喜欢研究剑谱。

       别人家的孩子都会苛求父母的疼爱和关注,卫祈自打三岁的时候失去娘亲之后,便极少与任何人亲近,就算是家里的长辈,见了面也只是象征性的打个招呼,而且他极少笑,总是摆出一副冰块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连他这个亲生爹爹,也别想博来儿子的一记笑容。

       儿子有出息,当爹的当然高兴,但儿子过分的精明厉害,就让他这做爹的有些担忧了。

       就像几个月前,儿子突然不声不响的说有事离家,途中还遇人陷害,身负重伤,幸得百花楼的姑娘出手相救,才挽回一条小命。

       事后,卫老候爷曾私下里问过到底是谁想在背后害他,结果卫祈则是一问三不知,把他这个老爹气得牙痒痒,一副有火发不出的样子。

       对于父亲的提议,卫祈选择了直接忽略,他有他的做事原则,老爹想左右他的行为,这根本是天方夜谭。

       优雅的放下茶杯,抬起冰一般的双眸,“爹,既然您没什么事了,孩儿可否能告退了?”

       卫老候爷被自家儿子淡薄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怎么可能没有事?你不声不响的带回来个青楼姑娘,还安排她住进了紫玉阁,你可知……”

       “孩儿自然知道。”慢条斯理的打断老爹的高喊,“紫玉阁离孩儿的房间最近,这样也方便孩儿贴身照顾。”

       “好,就算那青楼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用这种方式回报她爹也能成全,但是月柔怎么办?你明知道她是你二娘的侄女,也是与你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也是抱定了长大成人之后要嫁你为妻的……”

       “爹,我几时曾流露出来想要把她娶进家门的想法了吗?”

       卫祈原本一张淡薄的脸上,只时徒增了些许鄙夷,“若孩儿没记错,二娘的那个侄女到目前为止,我和她在一起说过的话也没超过五十句。”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哼!真是有够可笑。

       “你……”

       被儿子抢白了一顿,老候爷更是气极败坏,“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受教?待为父百年之后,我这候爷爵位可是要承袭给你的,可是你却如此我行我素,让为父如何提拨于你……”

       话至此,换来卫祈一记凛烈的目光,“爹,您难道把大哥给忘了吗?他也是您的儿子。”他可不稀罕什么候爷爵位。

       “你大哥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为父怎么可能会放心将这个爵位留给他做?更何况,这候位的继承人,将来还要秉明当今圣上才行……”

       说到这里,老候爷突然想到什么,“对了祈儿,为父听说江湖上人人谈虎色变的暗堂与皇室有关,暗堂势力庞大,眼线极多,能以最快的速度搜集到各种情报。几个月前你被人陷害,为父始终不放心,所以为父想借助暗堂的势力,查到背后想要陷害你的幕后黑手。”

       卫祈听了这番话,忍不住皱了皱眉,“爹,孩儿的事情,孩儿自己自有分寸,您就别再担心了。”

       起身,倨傲的回望着自己的父亲,“还有,孩儿再重申一次,娇娇是孩儿的救命恩人,如今她住在这府里,孩儿不希望在此期间她有任何闪失,否则……”

       眸中精光一闪,释出一道狠厉光茫,“不管那个胆敢伤害她的人究竟是谁,孩儿定不轻饶。该说的孩儿都已经说完了,孩儿告退。”

       扭身,不理会老父一脸的气极败坏,推门走了出去。

       卫老候爷怒得直跳脚,他最心爱的儿子呀,为什么自己却无能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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