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蛀虫
严掌柜的话倒是让虞芊芊好奇了，“严掌柜这是为何？你这店铺地段极佳，往来人口络绎不绝，作何要卖？”
严掌柜苦笑一声，“说来不怕姑娘见笑，我这铺子以前也是赚了不少钱，但是自打我母亲病危之后，我便忙于陪伴老母，之后请了不少大夫，这积蓄也花了七七八八，再加上店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实在是无力维持。”
严掌柜说到心酸处，竟流下两滴眼泪，“我本想着卖掉店铺，变现成银子，继续给老母亲治病，现在看来是不用了，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姑娘大恩大德，容我一拜。”
严掌柜说着就要给虞芊芊行大礼，这可把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住严掌柜。
“严掌柜，使不得，使不得，我哪里当得了这个，快快请起。”
虞芊芊连忙将情绪激动地严掌柜扶回椅子上，好生安抚了一回。
过了不久，刘栓吊儿郎当的端着两杯茶进来了，先端了一杯给了严掌柜，然后走向虞芊芊。
虞芊芊见他眼色不善，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把茶放在桌子上吧，我自己端。”
刘栓见虞芊芊防着自己，掌柜又在盯着，只好将茶慢慢放在桌子上。
“喝茶的时候小心点，小妇人这般伶牙俐齿，可别烫着嘴。”
严掌柜听他说话夹枪带棒的就拉去，厉声说道：“赶紧出去，废什么话。”
刘栓瞪了一眼虞芊芊，心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严掌柜抬起头，神色尴尬，“姑娘海涵，别与他一般见识。”
虞芊芊自然不会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狗咬她一口，她也不能咬回去，但是惹急了她会把狗打死！
“掌柜的，我有一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小妇人有话直说，不必顾忌。”
虞芊芊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外面，“掌柜的为何还留此人在店内，我见他这般心性，实在顽劣。”
虞芊芊这般说已经是很委婉的了，严掌柜有些无奈，“小妇人有所不知，我这个人就是心软，自从我母亲病后，店里一直都是他在搭理，虽然说赔了不少，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严掌柜的意思，虞芊芊自然懂得，但是好心未必有好报，她总觉得这个小二当初被他那般羞辱还赖着不走，肯定有问题。
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店面，居然一直赔钱，难不成……
“严掌柜，这虽然是你铺子的事，本不该由我这个外人插手，但是你能不能将店里的账本拿给我看看。”
严掌柜愣了愣，看向虞芊芊，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妇人的意思是，刘栓有可能在账本上动了手脚？”严掌柜闻言，立刻摇了摇头，“此人好吃懒做却是事实，但是应该没有这么胆大包天。”
虞芊芊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可是严掌柜你细想，为何你这店铺之前赚的盆满钵满，你回家孝敬母亲之后，店铺的生意就慢慢变差了呢？”
严掌柜细想之下，却是如此，但是随后想想又说道：“可是我这铺子，也不是一天就变差了，而是慢慢变差的。”
虞芊芊看着这个老好人，有点无奈，若不是见他人善有孝心，她也不愿管这事，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样的好人，能帮还是得帮一下。
“掌柜的，人的胆子都说一点一点变大的，若是做的太过肯定会被你发现，但是一天一点慢慢消磨，此为蚕食。”
话说说到这个份上，要说依然不怀疑，那是假的了。
严掌柜犹豫了一番叫来了刘栓，索要账房的钥匙，要拿账本给虞芊芊看，刘栓当场就急得跳脚。
“掌柜的，这可不行，账本可是我们铺子的机密，怎么能让一个外人看！掌柜的你是猪油蒙了心了吧１
严掌柜厉声说道：“刘栓！苏夫人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得这般无礼！而且我这铺子都亏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什么什么机密可言。”
“掌柜的，我可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不识好歹１
严掌柜看着刘栓眼神闪躲，百般不配合，原本的几分怀疑逐渐便深。
盯着刘栓沉声说道：“你这么不想给我们看账本，莫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１
刘栓急了，眼看着糊弄不过去，只好恼火的掏出钥匙塞到严掌柜手里，“好好好，给你去看！将来被人坑了，可怨不得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严掌柜接过钥匙，不耐烦的推开了刘栓，打开了账房的门，将最近半年的账本一一拿出来给虞芊芊翻开。
账房有些昏暗，许久不见打扫，阳光从窗户照进房间里，依稀可以看见空气中尘靡浮动。
虞芊芊捧着账本细细翻阅，查找其中肯能存在的问题。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严掌柜轻声询问：“苏夫人，如何了？”
虞芊芊随手翻过一页账目，平静的说道：“目前还没有发现问题。”
“你看看，你看看，能有什么问题，非要多此一举！女人就是爱干这种脱裤子放屁的麻烦事１刘栓趁机叫嚣道。
“住口，不要说话不干不净的，在敢啰嗦，下个月的工钱也别要了１严掌柜瞪了刘栓一眼。
刘栓气势一弱，但是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掌柜的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呵。”
虞芊芊发出一声嗤笑，真不知道刘栓哪里来的自信，敢说出这种话。
这一声轻笑，显得十分刺耳，刘栓立即嚷嚷道：“你笑什么！你有什么好笑的１
“笑可笑之人。”
“你……”
还不等他发作，虞芊芊便将账本在桌上摊开，然后看向严掌柜，“严掌柜，你母亲是什么时候病的。”
“去年七月九，之后我便回家伺候母亲了。”
得到准确的答复之后，虞芊芊指着一处账目说道：“根据账目上显示，从七月十日开始，成衣铺子的收入就开始逐渐减少。”
刘栓一听虞芊芊话里有话，立刻指着虞芊芊的鼻子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虞芊芊轻轻一笑，“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说你？难道你这是不打自招？”
严掌柜苦笑一声，“说来不怕姑娘见笑，我这铺子以前也是赚了不少钱，但是自打我母亲病危之后，我便忙于陪伴老母，之后请了不少大夫，这积蓄也花了七七八八，再加上店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实在是无力维持。”
严掌柜说到心酸处，竟流下两滴眼泪，“我本想着卖掉店铺，变现成银子，继续给老母亲治病，现在看来是不用了，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姑娘大恩大德，容我一拜。”
严掌柜说着就要给虞芊芊行大礼，这可把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住严掌柜。
“严掌柜，使不得，使不得，我哪里当得了这个，快快请起。”
虞芊芊连忙将情绪激动地严掌柜扶回椅子上，好生安抚了一回。
过了不久，刘栓吊儿郎当的端着两杯茶进来了，先端了一杯给了严掌柜，然后走向虞芊芊。
虞芊芊见他眼色不善，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把茶放在桌子上吧，我自己端。”
刘栓见虞芊芊防着自己，掌柜又在盯着，只好将茶慢慢放在桌子上。
“喝茶的时候小心点，小妇人这般伶牙俐齿，可别烫着嘴。”
严掌柜听他说话夹枪带棒的就拉去，厉声说道：“赶紧出去，废什么话。”
刘栓瞪了一眼虞芊芊，心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严掌柜抬起头，神色尴尬，“姑娘海涵，别与他一般见识。”
虞芊芊自然不会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狗咬她一口，她也不能咬回去，但是惹急了她会把狗打死！
“掌柜的，我有一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小妇人有话直说，不必顾忌。”
虞芊芊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外面，“掌柜的为何还留此人在店内，我见他这般心性，实在顽劣。”
虞芊芊这般说已经是很委婉的了，严掌柜有些无奈，“小妇人有所不知，我这个人就是心软，自从我母亲病后，店里一直都是他在搭理，虽然说赔了不少，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严掌柜的意思，虞芊芊自然懂得，但是好心未必有好报，她总觉得这个小二当初被他那般羞辱还赖着不走，肯定有问题。
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店面，居然一直赔钱，难不成……
“严掌柜，这虽然是你铺子的事，本不该由我这个外人插手，但是你能不能将店里的账本拿给我看看。”
严掌柜愣了愣，看向虞芊芊，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妇人的意思是，刘栓有可能在账本上动了手脚？”严掌柜闻言，立刻摇了摇头，“此人好吃懒做却是事实，但是应该没有这么胆大包天。”
虞芊芊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可是严掌柜你细想，为何你这店铺之前赚的盆满钵满，你回家孝敬母亲之后，店铺的生意就慢慢变差了呢？”
严掌柜细想之下，却是如此，但是随后想想又说道：“可是我这铺子，也不是一天就变差了，而是慢慢变差的。”
虞芊芊看着这个老好人，有点无奈，若不是见他人善有孝心，她也不愿管这事，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样的好人，能帮还是得帮一下。
“掌柜的，人的胆子都说一点一点变大的，若是做的太过肯定会被你发现，但是一天一点慢慢消磨，此为蚕食。”
话说说到这个份上，要说依然不怀疑，那是假的了。
严掌柜犹豫了一番叫来了刘栓，索要账房的钥匙，要拿账本给虞芊芊看，刘栓当场就急得跳脚。
“掌柜的，这可不行，账本可是我们铺子的机密，怎么能让一个外人看！掌柜的你是猪油蒙了心了吧１
严掌柜厉声说道：“刘栓！苏夫人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得这般无礼！而且我这铺子都亏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什么什么机密可言。”
“掌柜的，我可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不识好歹１
严掌柜看着刘栓眼神闪躲，百般不配合，原本的几分怀疑逐渐便深。
盯着刘栓沉声说道：“你这么不想给我们看账本，莫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１
刘栓急了，眼看着糊弄不过去，只好恼火的掏出钥匙塞到严掌柜手里，“好好好，给你去看！将来被人坑了，可怨不得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严掌柜接过钥匙，不耐烦的推开了刘栓，打开了账房的门，将最近半年的账本一一拿出来给虞芊芊翻开。
账房有些昏暗，许久不见打扫，阳光从窗户照进房间里，依稀可以看见空气中尘靡浮动。
虞芊芊捧着账本细细翻阅，查找其中肯能存在的问题。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严掌柜轻声询问：“苏夫人，如何了？”
虞芊芊随手翻过一页账目，平静的说道：“目前还没有发现问题。”
“你看看，你看看，能有什么问题，非要多此一举！女人就是爱干这种脱裤子放屁的麻烦事１刘栓趁机叫嚣道。
“住口，不要说话不干不净的，在敢啰嗦，下个月的工钱也别要了１严掌柜瞪了刘栓一眼。
刘栓气势一弱，但是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掌柜的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呵。”
虞芊芊发出一声嗤笑，真不知道刘栓哪里来的自信，敢说出这种话。
这一声轻笑，显得十分刺耳，刘栓立即嚷嚷道：“你笑什么！你有什么好笑的１
“笑可笑之人。”
“你……”
还不等他发作，虞芊芊便将账本在桌上摊开，然后看向严掌柜，“严掌柜，你母亲是什么时候病的。”
“去年七月九，之后我便回家伺候母亲了。”
得到准确的答复之后，虞芊芊指着一处账目说道：“根据账目上显示，从七月十日开始，成衣铺子的收入就开始逐渐减少。”
刘栓一听虞芊芊话里有话，立刻指着虞芊芊的鼻子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虞芊芊轻轻一笑，“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说你？难道你这是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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