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食恶果
       “我们已经把这次的报酬交给韦家嫂子了。”看上去像是舍不得花出去的银子。

       柏翠花脑海中只想着要怎么阻挠柏轻音的生意,哪里会想其它的。直接就说,“跟着我走,我可以不收银子。”

       乞丐犹豫片刻就答应了。

       柏翠花自以为这两次一模一样的手段,可以好好的整治柏轻音一番,心情十分愉悦。

       殊不知等她离开后,两个乞丐就回到柏轻音家中,把刚才的事都交代了。

       柏轻音把剩下的银子给他们,“你们回去吧,别让她找到。”

       乞丐说的家是假的,柏翠花是不可能找到的。

       剩下的,只要看好戏就成。

       柏轻音心情甚好,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脸上挂着灿烂的笑。

       韦治洵再次被她的笑吸引,愣愣地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

       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柏轻音下意识回头,正好就对上他的眼睛。

       柏轻音心跳忽然加快,像是要蹦出来似的。

       最后是被她抓包的韦治洵率先挪开视线,从柏轻音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他微红的耳垂。

       怎么会有这么纯情的男人!柏轻音暗自笑道。

       她径直走到韦治洵面前,本来是想有气势一点问他的。奈何对方太高,柏轻音不得不抬头,佯装不解,“你刚才是在看我吗?”

       韦治洵手一抖,脸色微红说,“没,没有。”

       “真的没有?”柏轻音佯怒,“我是你娘子,你都不看,那你在看什么?”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为木讷嘴笨的人了,韦治洵嘴唇蠕动,半天也没回答上来。

       柏轻音被他的模样逗笑了,连忙说,“我是开玩笑的。”

       韦治洵神色一松,片刻就给柏轻音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娘子,这是刚熬好安胎药,”

       “我不喝。”柏轻音看到那黑得不见底的颜色就害怕,而且老远就闻到臭味,恶心的感觉又来了。

       她赶紧挥手,“把它端走。”

       “可是大夫说了,要我盯着娘子喝下去,这样害喜的症状会轻一点。”凡是对柏轻音好的,有利的,韦治洵就会变得执拗,连说话都顺畅了。

       柏轻音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她满脸狐疑的打量韦治洵那张俊脸,发自内心问道,“你真的不是在借机报复我刚才和你开玩笑?”

       “不是。”韦治洵干巴巴地说,“娘子快喝,凉了就苦了。”

       柏轻音要哭了!但是无论她怎么暗示不想喝,韦治洵愣是和听不懂似的。

       罢了!为了腹中胎儿,她还是喝了吧。

       柏轻音苦着脸,捏着鼻子,一口喝完。刚放下碗,手里就被塞了一个圆圆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野果。

       “什么时候去摘的?”柏轻音咬了一口,清香四溢,甘甜爽口,把口中的苦涩都驱散了。

       “我去砍柴的时候摘的。”韦治洵见她喜欢,俊脸上浮现了笑容。

       因为来找柏轻音的客人,表面上都被柏翠花截胡了,因此她十分悠闲。

       想着今天就是富户给柏翠花的期限,柏轻音心血来潮,拍了拍韦治洵,“我们去看热闹?”

       “好。”韦治洵什么都不问,就跟着她出门。

       另外一厢,柏翠花也出门了。她虽然花痴,但是脑子还算灵活。知道富户需要护院,没有傻到把书生介绍过去。

       她盯上了柏轻音请来的两个乞丐,然而等她找到住处时,那里是一块空旷的荒地,哪里有住人。

       柏翠花气得原地跺脚,想到今天就是富户的期限,她还是找不到人的话,就要赔银子了。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书生带到富户面前。

       “这是我给老爷找的护院,请老爷过目。”柏翠花话音甫落,书生先不满了,“我要找的是账房先生,怎么变成护院了?”

       “你拿了我的银子,是怎么办事的!”富户大声斥责,“你觉得文弱书生可以做得了护院?”

       柏翠花里外不是人,忙着打圆场,“只是护院,老爷不防先用着?”

       “你也是,你不是要银子吗?这是能最快拿到银子,还能让你吃饱的。”

       然而她到底比不过柏轻音的巧舌如簧,而且对这桩生意只是略懂皮毛,完全就压不住两人的怒火。

       “老夫听说你们村子有一个帮人牵桥搭线的人,就信了你的鬼话,没想到是这样糊弄的!”富户神色十分不悦,“你耽搁老夫找护院,还骗走了银子,现在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

       “老爷,这个是假冒的。”书生在旁边说,“真正帮人牵桥搭线的是韦家嫂子。”

       “这个不过是借着她的名头骗银子,”

       柏翠花听到柏轻音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怒火,“谁说是她?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做这事?”

       “老夫不想听你辩解。”富户挥手说,“现在你有三条路,要不赔钱,要不立刻给老夫找到护院。”

       富户摸了摸短短的胡须,不疾不徐说,“若是都做不到,只能官府见。”

       “对,赔钱。”书生有富户在前头说话,立即附和,“没替我找到活计,还把银子骗走了,必须要赔。”

       柏翠花哪里有银子赔偿,她被两人逼问,干脆就坐在地上哭闹。

       富户厌恶极了,唤来管家说,“将她扔出去,派人看着她,什么时候赔钱了,再放她离开。”

       柏翠花被狼狈丢出来,还不能走,只能任由其他人看热闹。她自觉丢脸,埋头藏起来。

       心里恨极柏轻音,垂下的眼眸中尽是不加掩饰的恨。

       管家遵照富户的话,把柏翠花所作所为,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一遍。最后说,“生意人最看重的是诚信,这位姑娘不仅没做到,还刻意骗了银子,实在可恶,诸位以后可要提防着她。”

       至此,柏翠花是得不到任何信任了。

       躲在人群外的柏轻音弯眸笑了,“自作孽,不可活。”

       “偷听了几句话,就想把我的本事学去。”姑奶奶可是比你多了几千年的智慧,柏轻音默默在心里补充。

       看热闹的人散去,柏翠花瞥见人群中的柏轻音,疯了似的怒吼道,“贱人!你给我回来!”

       柏轻音浅笑安然,压根就没搭理她。

秋分(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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