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造谣生事
       “那贱丫头现在嫁人了,胆子肥了,哪里能轻易把银子拿出来。”秦环压根就没纠正柏宿的说法,她早就想把柏轻音手中的钱占为己有。

       柏宿想着在赌坊欠的债,面上一喜,“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把银子要回来?”

       秦环眉目间充满了算计,低声和柏宿说了几句话,“你就把这些话都告诉你那些朋友。”

       “可是我的银子要怎么办?”柏宿眼里只有银子,“我要是还不上,他们就要把我的腿剁了。”

       秦环扣扣搜搜的拿了碎银子给他,“先去还上。”

       次日,秦环特意换上最干净的衣裳,出门赶集。

       好在昨天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她出门时,并未有多少异样的目光。

       来到想熟的菜贩面前,秦环挑了一些。

       菜贩子是附近的村民,热络地说,“秦婶子好福气,轻音近来弄出来的苞谷酒,可是赚了不少。”

       “都是别人家的人了,哪里能是我的福气。”秦环忽然压低了声音说,“不过那流浪汉求娶我家轻音时,轻而易举就拿了金穗子,想必不如表面上的穷苦。”

       两人嘀嘀咕咕半天,惹来旁边人的好奇,也凑过来听了一耳朵。

       秦环压下了眼中的得意,神秘兮兮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流浪汉家中藏了不少银子。只不过财不外露,没有人知道。”

       “婶子是他的岳母,莫非也不知道?”

       秦环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发丝,“要不是他们亲口说的,我怎么会知道这事呢?”

       秦环爱财,而且喜欢显摆。她今天说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两天的时间,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柏轻音家藏了银子,而且数目还不少。

       总有人想不劳而获,于是暗中盯上了那些银子。

       夜间,夜猫子的叫声让柏轻音瞬间惊醒,瞥见外面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被吓了一跳,手脚冰凉。

       韦治洵也醒了,他不会安慰,把柏轻音揽在怀中。

       宽厚的肩膀给了她安全感,柏轻音缓过神来,“刚刚外面好像有人,你快去看看。”

       “我走了,娘子要怎么办?”韦治洵摸着后脑勺问。

       柏轻音一想,他说的也对,自己现在身怀六甲,完全没有自保能力。

       更何况他们穷的揭不开锅,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压根就不会有盗贼不开眼的。

       翌日清晨,柏轻音和韦治洵在市集叫卖苞谷酒。

       才刚把东西收拾好,柏轻音察觉他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不过她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前质问,于是便回了一个笑容。

       韦治洵突兀的挡在她面前,看他的模样,还有点生气。

       柏轻音奇怪极了,笑着问道,“你怎么了?”

       “娘子刚才为何要那样笑?”

       柏轻音觉得莫名其妙,没有搭理他。

       现在还早,客人也少。柏轻音坐在那里休息时,旁边的商贩过来搭讪,“轻音都有身孕了,怎么还出来卖酒?”

       “我这还早着呢,趁着这段时间,给孩子赚点银子。”柏轻音寒暄道。

       “要我看啊,是轻音太勤快了,家中已有钱财,还出来劳作。”

       柏轻音发觉她的眼神不对劲,干笑道,“婶子这话是何意?我们家是什么情况,哪里来的钱财呢。”

       见她不愿意说实话,商贩意味深长的走了,飞快的和其他人聊起来了,时不时还要打量他们这边。

       柏轻音不解其意,抬头询问韦治洵,“这两日发生了什么?”

       韦治洵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柏轻音,面对她的询问,只能摇头。

       眨眼间就是天黑了,柏轻音等着韦治洵收摊回家。

       正当要走的时候,一伙吊儿郎当的人拦在面前,鼻孔朝天问,“听说这里卖的苞谷酒别有一番风味?”

       “给兄弟几个尝尝。”为首那人说。

       韦治洵给他们盛了一碗,伸手要银子。

       谁知那伙人当场翻脸,把碗砸到地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小爷我喝酒,什么时候给过银子。”

       “以前没有,但是从今天开始必须就有了。”柏轻音冷笑道,“不只是酒钱,还有摔碎的碗,我免去零头,总共是一两银子。”

       “哪里来的小娘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挺大。”他们不正经的打量着柏轻音,一副无赖样,“今天我还就不给银子了,你们能奈我何?”

       “那就只能报官。”柏轻音没有一丝慌乱,不疾不徐的收拾。

       “滚开!”他们突然发怒,一脚将刚收拾好的摊子踹翻了,“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还敢在这里卖酒,今天我就给你们砸了。”

       他伸手想去推搡柏轻音,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回头还没看清楚是谁动手,迎面而来的就是强劲的掌风,直接将他打翻在地。

       他捂着被打肿的脸,怒气冲冲说,“都给我上!今天必须给他们一点教训!”

       韦治洵把柏轻音安置在身后安全的地方,眼神凌厉的望着冲过来的人。

       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个个哀声痛呼躺在地上。

       柏轻音居高临下,俯视着他问道,“给谁教训?”

       “以后还要找我们的麻烦吗?”

       无赖飞快摇头,因为脸被打肿了,吐字不清。

       柏轻音指了指被打坏的东西,伸出两根手指头,笑眯眯说,“二两银子。”

       “刚才不是一两吗?”无赖生气道。

       被韦治洵一瞪,气息瞬间就弱下去了。

       “刚刚是碗和酒,现在还有其他东西被打碎了。按照规矩,你们该原价赔偿。”柏轻音微微停顿,摇头说,“不过看你们现在这样,也拿不出多少。”

       无赖委委屈屈的掏了银子,他们都没弄明白,自己是来闹事的,怎么还倒贴了二两银子。

       见柏轻音他们走远了,其中一个无赖十分气愤说,“柏宿那个小人,银子没有给,还让老大吃了亏。”

       “走,去找他算账!”他勉强被人扶着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呢,就看到面容不善的柏轻音和一旁的韦治洵。

       “二位还有事吩咐小的?”无赖点头哈腰问。

       “今天的事和柏宿有关?”柏轻音拧眉问。

       无赖毫不犹豫将柏宿供出来,“是他拿银子找到我们兄弟。”

秋分(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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