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就那么不堪
       这世上最悲哀的事不是遭到背叛,而是遭到背叛之后,你以为灵魂契合的那个人仿佛从不曾真正了解你,甚至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你。

       陆承彦站在满地狼藉当中,嘴唇哆嗦着说:“在你眼里,我是一个那样不堪的人吗?”

       “那你解释一下,这件事是怎么搞到人尽皆知的?”白梓溪丝毫不同情他的痛苦,咄咄逼人地质问他。

       陆承彦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低声说:“我不知道。”

       白梓溪好像听了个笑话,冷笑道:“除了你和我,只有我父亲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果不是你做的,难道是我吗?陆承彦,就算我利用了你,可你也得到了不少好处。这些年我从没有亏待过你,没有我,你到现在还困在那个破诊所里怀才不遇呢!得到这么多你也该知足了吧?”

       陆承彦不敢相信爱了三年的男人会说出这种话:“你的意思是,我贪图虚荣,不惜用身体换来大好前程?白梓溪,你以为诋毁我就能显得自己不那么卑劣吗?”

       “我卑劣?”白梓溪带着怒意说,“早在你发现我心里另有别人的时候为什么不说?那天我承认了这件事让你选择去留,是你苦苦求我要回到从前吧?现在你又一副纯洁无辜的姿态来贬低我,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埃”

       陆承彦扶着额头,在一阵阵激烈的情绪起伏中几欲昏倒。

       他强撑着说:“今天……今天季煜来了青禾。”

       “季煜?”白梓溪眉峰微轩,“你见到他了?”

       陆承彦微弱点头:“他来了心胸外科。”

       白梓溪一把抓住陆承彦的手腕:“他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陆承彦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却不及被白梓溪那副紧张的神情刺痛的心。

       他的心里只有季煜,却对自己视而不见,甚至连自己额头上的伤都没有过问。

       陆承彦的愤怒和痛苦在体内沸腾翻滚,蒸腾化为炽热的眼泪滚落下来:“他没病,但你可以去问问他,我们的事是怎么传开的。”

       白梓溪盯着陆承彦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陆承彦,你真是不断刷新我对你的认识。我和季煜很早就认识了,他是怎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你不要白费心机在我面前诋毁他,这样只会让我对你感到厌恶。”

       说完,他甩开陆承彦的手腕,踩着杯盘狼藉的地板离开了家。

       他打了个电话,一路开车来到某间酒吧,季煜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终于肯见我了。”季煜冲他露出恬淡的笑容。

       白梓溪之前虽然见了季煜,但怀着对往事的耿耿于怀,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之后季煜再找他,他也以种种理由拒绝了。

       看着季煜的笑容,白梓溪转开视线,在一旁坐下直截了当地问:“你今天去陆承彦那里了?”

       季煜放下酒杯,点头说:“嗯。”

       白梓溪蹙眉道:“为什么?”

       “我只是,”季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只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令你如此在乎,连我都不肯见。”

       想到季煜一定发现陆承彦跟自己长得很像,白梓溪怒火中烧:“我不见你跟他没有关系。你以后不要出现在青禾医院或是我面前。”

       “梓溪,”季煜一把抱住白梓溪的手臂,无助地看着他,“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一声不响地离开吗?”

       白梓溪看着季煜湿润的眸光,心中一阵恍惚,但下一秒还是狠心甩开了他的手:“现在我的身边已经有陆承彦了,你当初为什么会突然消失的理由,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季煜看着白梓溪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酒吧门外,脸上楚楚可怜的神情被一抹嘲讽取代:“白梓溪啊白梓溪,我倒要看看,你能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猫薄荷(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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