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刺激鬼帝
       玦炎本来心里也没了主心骨,听七王爷这么一说,心里反而敞亮了许多。

       稳了稳神说道:

       “依七王叔所言,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才好?”

       七王爷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不停地用五指敲打着桌面,半天说道:

       “有病得治,还得大张旗鼓的诊治,多找些医官挨个去看,让媚儿也跟着一起去看看,以防万一。

       我自会通知重要的大臣一起前往观摩静候,不能在不孝和误诊上让人落了口实。”

       玦炎这才得令带了阿朱辞了七王爷去见桃媚儿。

       正好虞夙也在桃媚儿的屋里说话呢,看到玦炎这时回来,想必没有那么简单。

       待到玦炎说明了情况,要带桃媚儿走时,虞夙不放心的也要跟去。

       玦炎好几天没有看见虞夙了,心里自然愿意带上,兴许在父君病重的床前能同意自己和她的婚事呢。

       但他又怕被人诟病此时自己儿女情长,不敢开口答应。

       桃媚儿是不放心把虞夙一人扔在府内,谎称要虞夙辅医,这才将她一起带走了。

       玦炎回到神殿又唤了许多医官才一同前往鬼帝的卧龙寝殿。

       待到众人进了鬼帝偌大的寝殿里,李掘坤和云雅正在旁边伺候着呼吸似有若无的鬼帝。

       玦炎上前和李掘坤打了招呼,又商议着让众医官看上一看,或许有奇迹。

       李掘坤答应的倒痛快,唤出了云雅和多余的医官一同到了寝殿的外厅静候。

       玦炎拉住了桃媚儿和虞夙,同其中的一位医官上前查看鬼帝的病情。

       把这一位医官送了出去,又迎来了下一位,就这么一位一位的迎来又送走,到了最后却无人再进。

       眼看着鬼帝要断气,却无医可求,急得玦炎团团转。

       桃媚儿和虞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虞夙私下一拉桃媚儿的手哀求道:

       “姐,你能不能给看上一眼,想个办法让天天和他父亲说上两句话啊?”

       桃媚儿摇摇头小声说道:

       “这非同小可,被人知道了是天大的祸事1

       虞夙眼前一亮,凑近了说道:

       “你肯定是有办法了?”

       桃媚儿硬生生的点了点头。

       “求你了,亲姐,亲娘,好不好?我好怕天天伤心。”

       虞夙压低声音说道。

       桃媚儿无奈,只好上前观察后,开始给鬼帝头部施针。

       虞夙擦了擦眼角,跑到玦炎旁边拉着他小声说道:

       “你父亲要见你。”

       玦炎双眼红肿,不相信的悄声问道:

       “真的?”

       “真的,娘子我何时骗过你。”

       两人手拉手走进鬼帝的床头,发现鬼帝眼皮抖动,似乎要醒来的样子。

       玦炎刚要大声对着鬼帝喊话,被桃媚儿一把捂住了嘴巴,小声说道:

       “祖宗,让别人听见了我们就是谋逆弑帝之罪。”

       虞夙在一旁看着玦炎可怜,趁着桃媚儿和玦炎僵持之际,把嘴巴凑到鬼帝耳朵旁边轻声叫道:

       “鬼帝,你醒醒,我是你不承认的儿媳妇虞夙。

       你再不醒我就和玦炎成婚了,你可别后悔。”

       桃媚儿听到赶紧又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虞夙的嘴巴,就这样一边一个让她有点恼怒。

       松开双手,用眼神杀死虞夙的心都有了,低声骂道:

       “你个楞丫头,这样会害死你丈夫的。

       走走走,他没反应,我也是黔驴技穷了。”

       她一边推着玦炎出去,一边叫上虞夙,又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私自下针,回头让虞夙把针收好拿出来。

       虞夙答应着,伸手从鬼帝头上将针拔出,收拾好了针包,转身要走。

       自己的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了,她意外的“啊1了半声,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凑近了鬼帝颤颤巍巍的嘴边,看他要说什么。

       鬼帝依然闭着眼睛,声音极其微小的说道:

       “继…承…帝位,除…了…神…诏,神…玺,还要…鬼杖…方…成。

       你…只有…拿到…鬼杖,掘天才有望……成……”

       成什么?虞夙念叨低声问了一遍,鬼帝却没了声音。

       虞夙不死心,一针插回了原来的位置,又低声喊低声问,鬼帝才用比刚才更低的声音说道:

       “鬼杖…要长…命…锁,解…心玉钥…匙,凤…尾…戒才…能…解…封。切………”

       虞夙急得附和着说道:

       “切,切,切什么?切记不是?”

       再往下,鬼帝又不行了,虞夙故技重施,又拔下插上,来回两次鬼帝都没有再醒来。

       虞夙满头大汗的赶紧收了针,藏进针包跑了出去。

       正好一头撞在了正进来的李掘坤的身上,针包掉在了地上。

       李掘坤身后一群人,但他不认识虞夙,斥责道:

       “一个粗使丫头,不出去在这里干什么?”

       虞夙赶紧低头认错,捡起针包跑了出去。

       她的心脏“嘭嘭”直跳,感觉精神都恍惚了,揣着这么大的秘密能不害怕吗?

       李掘坤没想到玦炎来了这么一手,将阵仗扯这么大。

       正愁没有地方撒气呢,却发现从身边过去的虞夙手上竟然持有长针。

       哼哼,他得意的点了点头,这下有文章可做了。

       当七王爷领着众大臣打算进神殿看望鬼帝时,却被守护神殿的鬼甲神兵重兵拦截在殿外。

       无论七王爷如何义正言辞的痛斥都无济于事,领头的摄魄充耳不闻,叫嚣只认领兵神符,其他一概不知。

       鬼帝寝殿内的医官一致确认鬼帝已薨。

       李掘坤作为长子按照旧制理应顺承帝位,自恃应当便当场宣布:

       父君今薨,吾当继位顺承天意。理应替父申冤,捉拿戕害之人。

       他命在寝殿外的鬼甲神兵进入殿内,将所有给鬼帝诊看过的医官和大夫通通拿下,甚至连拿针包的虞夙都不放过。

       玦炎和阿朱惊觉上当,正欲保住桃媚儿和虞夙。

       李掘坤声音冷如冰石般说道:

       “难道七弟也参与其中了吗?”

       阿朱此时想起七王爷嘱咐过的话,赶紧定了定心神,走向前去,施礼道:

       “大少主所言极是,帝君已薨,神殿上下掌大局者非大少主莫属。

       我家七少主心急乱了方寸,我在这里向您赔礼,回去定会好好劝解,还望大少主莫要计较。

       此时应该兄弟同心,将帝君后事办好才是,不益起争执,以免被外界笑话兄弟阋墙。”

       李掘坤此时还没有做足证据,又碍于七王爷在殿外对峙,自然不会过于为难玦炎,以免把事情闹大。

       “还是阿朱先生最明白事理,我暂且给你一个面子,回去好好说与我七弟。”

       阿朱连忙谢过李掘坤,拉着玦炎就要往外走去。

       玦炎和虞夙四目相对,心中无限悲伤,又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留下。

       阿朱见拖他不动,小声劝道:

       “主人,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玦炎这才含着眼泪和阿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这样虞夙和桃媚儿被无辜牵连了进来,连同众医官被带了镣铐进了地府的鬼牢。

       待玦炎冲出鬼甲神兵的重围,与七王爷汇合后,才一同回了七王府。

       李掘坤害怕事情再生变数,亲自前往艾尚的府邸求援。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大人,有贵人求见。”

       艾尚垂着眸子想了想,猛的抬起眼皮说道:

       “夜深了,告诉贵客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情明天再说吧。”

       门外的管家听了,应了一声,脚步的声音便渐行渐远。

       艾尚当然知道谁来找他,但是他目前看不清形式,还不想趟这趟浑水。

       鬼帝刚薨,这小子就来求见自己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来向自己借兵的。

       自己这个外甥,自从姐姐去了以后,基本不再登自己的家门。

       他依稀记得当年自己的母亲看到女儿已去,想把李掘坤接到自己家里将养一段时日,好让他忘记了失母的痛苦。

       没想到自己去接他的那日,只不过调戏了一下他身边的一个丫鬟而已,便被他大声责骂,一点面子都不给。

       结果艾尚一生气拂袖而去,从此以后互不理睬。

       如今也有他求着自己的时候,艾尚倒想看看他是怎么礼贤下士的。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管家便带了一个身穿黑衣,又带了连帽斗篷的人一起来到了艾尚的门前再次喊话。

       “大人,贵客带到,请你亲自与他说吧?”

       门外又想起了管家的声音,声音里还有些许的颤抖。

       艾尚不禁有点生气,都说过了明天再说,怎么还把人给带到了自己寝室的门口?

       他把脚从脸盆里抬起,示意丫鬟赶紧把脚给自己擦干了,然后一翻身上了床,伸手拉了条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用手一指灯灭了,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确实睡下了。

       艾尚对这个外甥更加的不满,明明已经给你指明了道,你偏偏不走,非要强行见自己,这不是想把事情搞大吗?

       就算求人总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吧?何况他之前又没有向自己通风报信鬼帝的事情,明摆着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现在想用就用,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门被敲得“嘭嘭”直响,门外响起了李掘坤的声音:

       “舅父,我是掘坤。你的亲外甥,想必你也知道我来求你的事情吧,你就打开门见见我吧?

       日后肯定不会少了你的功劳,到时候只要你肯说,要什么官位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吗?”

       艾尚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自己忙活了一场,最后还是还是要仰仗他的鼻息。

       虽然事是这么个事理事这么个理,可是这话说起来委实叫人听了不舒服。

乔韵儿(作者)说:

关注官方微信公众号,方便下次阅读

微信可长按识别图中二维码

浏览器用户可微信搜索“兰泽书院”关注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