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医人可否自医
       杨子桐从饭盒里挑了根青菜,塞进他嘴巴里。

       游东衍拉耸着脑袋,“师姐,我担心你。”

       “我知道。”杨子桐有意逃避他哀伤的目光,起身走到窗前,“有些人是因为感兴趣才选择心理学,有些人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不得不念下去。”

       “我帮……”

       “下午帮我请假吧。”

       杨子桐笑着打断游东衍的关怀,顺手揉了把他的头发。

       掌心间里的柔软,稍稍暖和心底的寒意。

       她拿起包,乘坐计程车去位于偏僻郊区的墓园。

       由灰白色大理石搭建而成的阶梯一路延伸向半山腰。

       杨子桐来到一处干净的墓碑前,黑白照上的老人头发稀疏,漫布皱纹的笑容里却充满了慈蔼。

       “爷爷,我又过来看你了。”

       她靠着冰冷的墓碑席地而坐,把包里的婚戒放在老人墓前,“我跟萧临结婚了,但我不是自愿的,你不要跟琛哥哥说。”

       她沉默下来,萧条的风声在头顶划过,没人回应。

       杨子桐自嘲的枕在膝盖上,明知道不会得到回复,却仍坚持自言自语,她的病情比昨天那个女人还要严重。

       指尖摩挲过老人的照片,目光停留在墓碑旁的小石碑那儿,上面刻着“禁火”。

       这是她让工人后来刻上去的,生怕自己会忘记十九年前那场大火。

       杨子桐站起身,对着老人的墓碑跪下叩头三次,“爷爷,你放心吧,我一直记得那场火是萧临和顾柔放的,我会找他们。”

       她吸了吸鼻子沿着阶梯离开,远远看见在另一个山头上有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墓地在祭拜。

       附近还有好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在看守。

       杨子桐看了眼便收回视线,这片墓园是全京城最大的,每天都有人过来祭拜,并没有值得奇怪的地方。

       “阿临,这不是你老婆吗?”席九烨把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起身就看见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女人朝墓园大门口走去。

       他眼尖的发现女人的神色黯然,眼眶微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率性往那边走去,很快在某个墓碑前发现崭新的鞋樱

       “这个老人是谁?”他凑过去,狐疑出声,“赵嵩正,这谁啊?我记得你老婆好像是顾柔的表姐,可是顾家没有姓赵的老祖宗,就连顾柔母亲的娘家也好像没有。阿临,你老婆真是越来越古怪了。赵嵩正跟她绝对关系匪浅,要不然她不可能专程过来拜祭。”

       席九烨望向身后的人。

       他双手插袋的望着墓碑,笑得讳莫如深,“她有趣的地方还有很多,来日方长,我不急。”

       萧临转身离开,眼角底下的笑意里藏着兽性。

       席九烨看着他的表情,心知萧临是玩上瘾了。

       他徒自叹了声,“要是发现那女人真有另有所图就除掉她吧。我可不想下次给阿尧这小子上坟的时候,还要帮你扫墓。”

       “谁能留下,谁该除掉,我一清二楚。”萧临把香烛插在沙子里,接过保镖递来的手帕,把青年的黑白照仔细擦拭干净。

       照片里的青年看模样只有二十三、四岁,轮廓分明的五官朝气蓬勃,配合着微翘起的唇角不难看出他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人。

       底下刻着“黎钧尧”三个字。

宋初默(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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