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里虽然变的暖暖的,但是她知道的是,就算现在站在萧越寒身旁的还是原来的那个花想容,也许他还是要握住她的手。

       为了表示夫妻和睦,不是么?毕竟一会儿要见到的除了赐婚的皇帝外,还有她的爹爹。

       花想容将笑容擒在嘴角,故意挑逗似的捏了捏萧越寒的手心,在感觉到他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时,她将笑容扯大。

       萧越寒温柔的牵着花想容的手,走下了船,身后跟着几个锦王府的侍卫和一些随行的大臣,当花想容的脚落于地面时,她便抬起眼仔细的看起了站在皇宫门外,似乎是正在迎接他们的人。

       “锦王爷!”

       顿时,一群看起来官不算太大的人恭敬的上前寒暄了起来,花想容没看向他们,轻轻扭开萧越寒的手,转头挑衅了看了一眼他投过来的一丝冰冷的和不悦的眼神,她调皮的对他吐了吐舌,却没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将这一切全都看了进去。

       “容儿啊!”忽然,一个身着藏青色官服,也就四五十岁,一看就知道年轻时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的男人快步走到了花想容面前。

       花想容想起前几天梦中的一点记忆,她记得这个人的模样,这人就是当朝左丞相,花想容的爹——花谨庭。

       “爹爹!”花想容柔柔的对着眼前握住自己双手的男人微微一笑,尽管明知道这个爹爹也只是把她当做利用的工具而己,但是因为太久没有看到爸爸妈妈了,而眼前的花谨庭眼中也确实是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想必,就算是把女儿当做利益的筹码,那是亲情毕竟还是亲情吧,花想容一时感慨,这一声爹爹也叫的万分动人。

       “好!”花谨庭几乎老泪纵横一般,紧紧握住花想容的手,又轻轻的拍着她的胳膊:“容儿长大了,半年多没有回家了,你娘很是想你啊。”

       花想容微笑着,又与花谨庭寒暄了一阵,眼光突然飘离,仿佛是在搜寻着什么。

       花想容,是你回来了么?是你在控制着我,让我去寻找他么?

       她不紧在心里轻轻的问着,但却没有答音,只是视线,已经停驻在前边不远处,一个唯一没有穿着官服,一身雪白的男子。

       在两人目光交接的一瞬间,花想容仿佛被雷劈着了一般。

       虽然她一直不知道公孙长卿长的是什么样,但是当看到那个白衣公子时,她绝对确定那就是公孙长卿。

       果然是貌比潘安,手中持着一柄并未展开的折扇站在那里,当花想容也同时看向他时,他却只是对着她淡漠的一笑,转开视线,不再看她。

       花想容一愣,终于在那个比女人还美,但却没有女人的阴柔的那个男人身上回了魂,心头忽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那个就是公孙长卿,但他怎么在和她对视时,那微笑,竟然仿佛是陌生人一般。

       身旁忽然传来熟悉的气息,垂在身侧的手又一次被人握住,花想容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萧越寒。

       “我们进去吧。”萧越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也瞟了瞟远处的公孙长卿,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花想容被动的跟着他走,在走入皇宫正门时,花想容忽然看到自己离站在那边的公孙长卿越来越近,见他抬起眼看向自己,花想容突然扯出一丝笑意。

       虽然她不知道她干吗要对他笑……

       手下却忽然被人重重一捏,花想容猛然转过头瞪向面色稍微冷硬了一些的萧越寒:“你干什么?”

       说着,花想容使劲的想扭开手,哪知萧越寒却是雷打不动的牵着她走进了宫门。

       在与站在那里的公孙长卿擦肩而过的时候,花想容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清的墨香味,她一愣,回头想要看看他,可是回头时,那抹白色的身影却已经融入了人群,看不真切了。

       花想容随着萧越寒进了宫,有宫女引路让她们到偏殿休息,今天晚上便是皇帝的寿辰,这些皇子皇孙啊什么的都要趁着白天赶去祝寿,而她们这些家眷则呆在偏殿里直到晚上有了宴席才能出面。

       就在萧越寒让她老实的呆在那里休息,然后与其他人一起离开以后,花想容闲着无聊,便问了宫女御花园的方向,之后自己一人闲闲的在皇宫里乱转。

       这东寻国的皇宫没想到这么气派,本来她以为在中国的故宫算是很大很气派了,再说好一点的也就是西方的那些欧式的古典皇宫啊城堡什么的,但是没想到东寻国的皇宫与那些皇宫相比,也一点不逊色。

       当是免费参观了,当走到一座偏殿门前时,花想容抬起眼打量了半天,然后便又转身要走。

       其实她并没有按着御花园的方向去走,只是看到好看的宫殿就在外边转了一圈。

       就在花想容悄悄的在金栾殿的远处灰溜溜的看向那里边的一干人等时,也看到了站在大臣首位的萧越寒不知正在说什么,不对,不是大臣……那里全都是皇帝的亲戚,有儿子啊,小舅子啊,远亲近亲的都有,花想容因为站得远,也知道不能靠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好撇撇嘴,转身走上大殿正门百米之外的龙头白石桥,刚一转身,她忽然一愣,停下脚步,看向迎面走来的公孙长卿,依旧是一身白衣,仿佛所有大臣都要穿着官服,只有他特例独行,一身洁白在皇宫随便走动。

       花想容利马又扯出一丝笑意,想着刚刚进皇宫时有萧越寒拦着,她没法子看帅哥,现在她看,也没人管着不是?

       公孙长卿缓步走上龙头白石桥,当看到正甜笑着看着自己,向着他的方向走来的花想容时,眼中依然波澜不惊,真的仿佛陌生人一般,只是礼貌的对着她笑了笑,便继续向大殿走。

       在公孙长卿这算是第二次与花想容擦身而过时,花想容收回嘴边的笑意,一边是对这个公孙长卿有所好奇,一边是不明白他这个对花想容爱到至死不渝的男人为什么在看到自己时竟然仿佛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能读到他身上的压抑,却不懂得他的隐忍究竟是为何。

       眼前就是他想守护一辈子的容儿妹妹,难不成他真的忘了么?

纳兰静语(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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