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逃亡
警车追赶着杨歌。
杨歌的超能力操纵着摩托车以闪电般的速度飞驰着，没有一辆警车赶得上他。
前来支援的警车从其他方向包抄过来。
但他们都遇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警车在开到距离摩托车10米左右的时候，警车的车胎全都莫名其妙地爆了，爆炸声像开山炮一样响，此起彼伏。
警车车胎爆裂导致了前所未有的交通堵塞。汽车多得无法
形容，全都无法动弹。司机们从车里钻出来，打探着、高声叫 嚷着，但到处都是汽车的喇叭声，谁也听不见别人在喊些什么。
围观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使那么多的警察都出动了，有人猜测他们可能在追捕一个大毒枭。
“我这到底是怎么啦？以前看科幻电影的时候，还曾经羡慕过那些具有超能力的人，希望可以像他们一样拥有超能力。现在自己拥有了超能力，才发现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当你拥有超能力而又没法控制时，超能力对于你来说，只能是灾难，而不是福音。”
杨歌仍然骑着摩托车飞速行驶着，他的内心痛苦至极。
摩托车驶进了一片小树林里，开始减速，警察们包围过来。一个警察拿着扩音器喊道：
“请注意，请注意，我们是警察。无论你是谁，请立刻停止反抗，立刻停止扰乱社会治安的行为。”
摩托车这个时候完全停了下来。
林子里响起了一阵簌簌声。杨歌环视四周，看见荷枪实弹的警察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请注意，请注意！我们是警察，请你不要采取任何反抗行动。请立刻举起手，把手放在脑后，然后慢慢地走过来。”
扩音器又响了，警察们的包围圈在慢慢地缩小。
杨歌的眼中满含泪水，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突然，一个圆形的小球出现在他面前，并越来越大——正是那天擒拿银行盗贼时看到的那个小球。当它大到和杨歌的身体一样时，就变成了一扇圆形的门，里面有一条隧道，杨歌骑着摩托车冲了进去。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所有警察全都使劲揉着眼睛：眼看就要抓到那个骑摩托车的男孩时，半空中出现一道蛇形闪电，男孩和摩托车一起在闪电里消失了。
杨歌从一条长长的隧道里冲了出来，他发现自己置身于芳
草萋萋的郊外。这里离刚才警察包抄杨歌的小树林至少有十几公里远。
不远处有一个正在给奶牛挤奶的工人吓得把身旁的奶桶一脚踢翻：刚才凭空出现了一道闪电，闪电中，一个少年骑着摩托车出现了！
杨歌骑着摩托车在绿市的北郊飞驰着。
当他看到身后再也没有警察追踪时，才慢慢地减速。
一幢破旧的小木屋出现在他眼前。也许这里可以当作暂时的藏身之地，杨歌心想。
他把车往地上一横，推开了那幢小木屋的门。
难闻的霉味扑鼻而至。微弱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透进来， 光线昏暗，杨歌看见小木屋里有一张木床、一张破桌子和一把
破椅子。屋子里很脏，地上尽是纸片，到处都结着蜘蛛网。看起来，这是一幢废弃的，久已无人居住的小木屋。
杨歌觉得好累，倒头就睡。
当杨歌醒来时，已是黄昏。他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出去买点吃的，杨歌心想。他摸了一下口袋，还有十几块钱，是早晨妈妈给他的。
杨歌走出小木屋，清凉的风扑面而来，他的精神为之一振，郊区的空气比城里的空气好多了。
一排排漂亮、别致的小别墅进入他的视野。这一带是绿市有名的别墅区，王府花园、阳光花园、绿地花园等著名的别墅小区都集中在这里。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几辆豪华轿车驰过。金黄色的阳光照得大马路和小别墅金碧辉煌，这意境跟童话里的世界差不多。有那么一会儿，杨歌甚至忘了他所面临的困境。
杨歌走进一家超市，向摆着面包的货架走去。
超市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杨歌惊讶地听电视里的播音员在说：
“……警方正在寻找一名具有超能力的男孩，他看上去十四五岁，穿红色Ｔ恤和牛仔裤……如有知情者，请速与警方联系……”
人们一边看着新闻，一边议论纷纷：“那个男孩真神哪，听说他像土行孙一样会遁地术。警察
把他围上了，他倏地一下就钻进地里不见了。”“他还会巫术，竟然能用巫术将警车弄翻。”“太不可思议了，他的摩托车跟闪电一样快，把所有的警
车都甩得远远的。”
……
人们依照自己的想象夸大着杨歌的超能力，越说越离谱。“快走吧，不要让人认出来了！”
杨歌随便拿了两袋面包和一瓶矿泉水，向收银台走去。
收银台的职员看了他一眼，接过钱，又看了他一眼，回头看电视，突然，她指着杨歌发出一声惊叫：
“你就是那个男孩！”
十几道目光聚光灯一般射向杨歌。几个体格健壮的男人向他围过来。
“别拦他，他有超能力。”女人拦住了自己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情都充满了恐惧。
收银台的职员拿起了电话。
杨歌扔掉手里的面包，冲出了超市。超市的几个保安人员追了过来。
“克制住自己，别再闯祸了！”杨歌心想。 他快步向小木屋跑去。
没有人敢拦他。
终于跑到小木屋了，他跨上摩托车，猛踩油门。
摩托车纹丝未动。原来，摩托车里的汽油都烧光了。接到报警的警察已经出动，呼啸的警笛声由远而近。体内的暖流又流动起来。
“不，我宁愿被警察抓住也不使用超能力了！”杨歌抱住了脑袋，自言自语道。
然而超能力却更快、更汹涌地从他的体内奔突出来。油箱里连一滴油都没有的摩托车如闪电一般驰出。
警车已经赶到，对其穷追不舍。
杨歌将摩托车开上了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上没有行人，这是避免撞伤行人的最好办法。
十几辆警车也冲上了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的尽头是绿市机场，机场出入口人很多，不断地有飞机在机场里起起落落。
“不能再向前冲了！否则肯定要伤人的！”杨歌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摔倒在地。
只一会儿，警车就将他团团围住。警察用扩音器对他喊道：
“把手放到脑后，停止反抗！”
尽管杨歌竭力遏制他的超能力，但暖流还在源源不断地从体内冲出，他正前方匆匆赶飞机的旅客们仿佛被看不见的手猛推了一下，摔倒了一大片。
杨歌觉得自己已经无力控制体内的暖流了。为了不伤人，他躺在地上，将胸膛对着天空。
暖流洪水一般从他的体内奔突出来。
天上有一架飞机，它即将在绿市机场降落。突然，飞机失控了，在天空中打起了转。飞行员惊恐失色，他立即和地面紧急通话：
“地面指挥中心，飞机受到一股未知力量的影响，失去了
控制，无法降落……”
仰躺在地上的杨歌看见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的飞机，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超能力使天上的飞机在旋转。
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站起来的话，那些旅客或者警察要受到伤害；如果继续这么躺着，那架飞机一定会出事。
飞机仍在空中旋转，旋转，越转越快，眼看就要从天上坠落下来了。
飞行员仍在向地面指挥中心呼叫，飞机上的乘客一片大
乱。指挥中心里的工作人员也急得团团转，不知该怎么办 才好。
杨歌一偏头，看见了远处的一个水塔。情急中，他想：既 然超能力是从我身上冲出来的，我就应该有办法控制住它。即
使控制不住它，我也可以让它转移！
于是，他努力地想着：把超能力全部转移到水塔上，把超能力全部转移到水塔上……
天上的飞机渐渐地停止了旋转，平稳地驶向了机场的跑道。飞机上和地面上的人都松了口气。
这时，人们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机场外的一个水塔像被炮击中了一样爆炸了。晶亮的水柱向四面八方迸射出去，场面壮观无比。不一会儿，水塔四周便成了一片泽国，到处都是水。
惊魂未定的警察们围向躺在地上的少年，他们看见少年已经昏迷过去。
杨歌被众人抬上警车。警车呼啸而去。暮色四合，万家灯火。
杨歌的超能力操纵着摩托车以闪电般的速度飞驰着，没有一辆警车赶得上他。
前来支援的警车从其他方向包抄过来。
但他们都遇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警车在开到距离摩托车10米左右的时候，警车的车胎全都莫名其妙地爆了，爆炸声像开山炮一样响，此起彼伏。
警车车胎爆裂导致了前所未有的交通堵塞。汽车多得无法
形容，全都无法动弹。司机们从车里钻出来，打探着、高声叫 嚷着，但到处都是汽车的喇叭声，谁也听不见别人在喊些什么。
围观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使那么多的警察都出动了，有人猜测他们可能在追捕一个大毒枭。
“我这到底是怎么啦？以前看科幻电影的时候，还曾经羡慕过那些具有超能力的人，希望可以像他们一样拥有超能力。现在自己拥有了超能力，才发现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当你拥有超能力而又没法控制时，超能力对于你来说，只能是灾难，而不是福音。”
杨歌仍然骑着摩托车飞速行驶着，他的内心痛苦至极。
摩托车驶进了一片小树林里，开始减速，警察们包围过来。一个警察拿着扩音器喊道：
“请注意，请注意，我们是警察。无论你是谁，请立刻停止反抗，立刻停止扰乱社会治安的行为。”
摩托车这个时候完全停了下来。
林子里响起了一阵簌簌声。杨歌环视四周，看见荷枪实弹的警察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请注意，请注意！我们是警察，请你不要采取任何反抗行动。请立刻举起手，把手放在脑后，然后慢慢地走过来。”
扩音器又响了，警察们的包围圈在慢慢地缩小。
杨歌的眼中满含泪水，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突然，一个圆形的小球出现在他面前，并越来越大——正是那天擒拿银行盗贼时看到的那个小球。当它大到和杨歌的身体一样时，就变成了一扇圆形的门，里面有一条隧道，杨歌骑着摩托车冲了进去。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所有警察全都使劲揉着眼睛：眼看就要抓到那个骑摩托车的男孩时，半空中出现一道蛇形闪电，男孩和摩托车一起在闪电里消失了。
杨歌从一条长长的隧道里冲了出来，他发现自己置身于芳
草萋萋的郊外。这里离刚才警察包抄杨歌的小树林至少有十几公里远。
不远处有一个正在给奶牛挤奶的工人吓得把身旁的奶桶一脚踢翻：刚才凭空出现了一道闪电，闪电中，一个少年骑着摩托车出现了！
杨歌骑着摩托车在绿市的北郊飞驰着。
当他看到身后再也没有警察追踪时，才慢慢地减速。
一幢破旧的小木屋出现在他眼前。也许这里可以当作暂时的藏身之地，杨歌心想。
他把车往地上一横，推开了那幢小木屋的门。
难闻的霉味扑鼻而至。微弱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透进来， 光线昏暗，杨歌看见小木屋里有一张木床、一张破桌子和一把
破椅子。屋子里很脏，地上尽是纸片，到处都结着蜘蛛网。看起来，这是一幢废弃的，久已无人居住的小木屋。
杨歌觉得好累，倒头就睡。
当杨歌醒来时，已是黄昏。他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出去买点吃的，杨歌心想。他摸了一下口袋，还有十几块钱，是早晨妈妈给他的。
杨歌走出小木屋，清凉的风扑面而来，他的精神为之一振，郊区的空气比城里的空气好多了。
一排排漂亮、别致的小别墅进入他的视野。这一带是绿市有名的别墅区，王府花园、阳光花园、绿地花园等著名的别墅小区都集中在这里。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几辆豪华轿车驰过。金黄色的阳光照得大马路和小别墅金碧辉煌，这意境跟童话里的世界差不多。有那么一会儿，杨歌甚至忘了他所面临的困境。
杨歌走进一家超市，向摆着面包的货架走去。
超市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杨歌惊讶地听电视里的播音员在说：
“……警方正在寻找一名具有超能力的男孩，他看上去十四五岁，穿红色Ｔ恤和牛仔裤……如有知情者，请速与警方联系……”
人们一边看着新闻，一边议论纷纷：“那个男孩真神哪，听说他像土行孙一样会遁地术。警察
把他围上了，他倏地一下就钻进地里不见了。”“他还会巫术，竟然能用巫术将警车弄翻。”“太不可思议了，他的摩托车跟闪电一样快，把所有的警
车都甩得远远的。”
……
人们依照自己的想象夸大着杨歌的超能力，越说越离谱。“快走吧，不要让人认出来了！”
杨歌随便拿了两袋面包和一瓶矿泉水，向收银台走去。
收银台的职员看了他一眼，接过钱，又看了他一眼，回头看电视，突然，她指着杨歌发出一声惊叫：
“你就是那个男孩！”
十几道目光聚光灯一般射向杨歌。几个体格健壮的男人向他围过来。
“别拦他，他有超能力。”女人拦住了自己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情都充满了恐惧。
收银台的职员拿起了电话。
杨歌扔掉手里的面包，冲出了超市。超市的几个保安人员追了过来。
“克制住自己，别再闯祸了！”杨歌心想。 他快步向小木屋跑去。
没有人敢拦他。
终于跑到小木屋了，他跨上摩托车，猛踩油门。
摩托车纹丝未动。原来，摩托车里的汽油都烧光了。接到报警的警察已经出动，呼啸的警笛声由远而近。体内的暖流又流动起来。
“不，我宁愿被警察抓住也不使用超能力了！”杨歌抱住了脑袋，自言自语道。
然而超能力却更快、更汹涌地从他的体内奔突出来。油箱里连一滴油都没有的摩托车如闪电一般驰出。
警车已经赶到，对其穷追不舍。
杨歌将摩托车开上了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上没有行人，这是避免撞伤行人的最好办法。
十几辆警车也冲上了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的尽头是绿市机场，机场出入口人很多，不断地有飞机在机场里起起落落。
“不能再向前冲了！否则肯定要伤人的！”杨歌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摔倒在地。
只一会儿，警车就将他团团围住。警察用扩音器对他喊道：
“把手放到脑后，停止反抗！”
尽管杨歌竭力遏制他的超能力，但暖流还在源源不断地从体内冲出，他正前方匆匆赶飞机的旅客们仿佛被看不见的手猛推了一下，摔倒了一大片。
杨歌觉得自己已经无力控制体内的暖流了。为了不伤人，他躺在地上，将胸膛对着天空。
暖流洪水一般从他的体内奔突出来。
天上有一架飞机，它即将在绿市机场降落。突然，飞机失控了，在天空中打起了转。飞行员惊恐失色，他立即和地面紧急通话：
“地面指挥中心，飞机受到一股未知力量的影响，失去了
控制，无法降落……”
仰躺在地上的杨歌看见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的飞机，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超能力使天上的飞机在旋转。
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站起来的话，那些旅客或者警察要受到伤害；如果继续这么躺着，那架飞机一定会出事。
飞机仍在空中旋转，旋转，越转越快，眼看就要从天上坠落下来了。
飞行员仍在向地面指挥中心呼叫，飞机上的乘客一片大
乱。指挥中心里的工作人员也急得团团转，不知该怎么办 才好。
杨歌一偏头，看见了远处的一个水塔。情急中，他想：既 然超能力是从我身上冲出来的，我就应该有办法控制住它。即
使控制不住它，我也可以让它转移！
于是，他努力地想着：把超能力全部转移到水塔上，把超能力全部转移到水塔上……
天上的飞机渐渐地停止了旋转，平稳地驶向了机场的跑道。飞机上和地面上的人都松了口气。
这时，人们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机场外的一个水塔像被炮击中了一样爆炸了。晶亮的水柱向四面八方迸射出去，场面壮观无比。不一会儿，水塔四周便成了一片泽国，到处都是水。
惊魂未定的警察们围向躺在地上的少年，他们看见少年已经昏迷过去。
杨歌被众人抬上警车。警车呼啸而去。暮色四合，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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